江重意忘了日期,是秘书提醒她,叶绍远明天出差,需要离开一周时间。
江重意坐在沙发扶手上,双手平在大腿上,看叶绍远收拾行李。
叶绍远拎起一件外套,瞟见后面衣架上吊着一条长长的蕾丝系带,紫红色的长条蛛网被系了个软趴趴的蝴蝶结,其后的景是隐隐发亮的灰黑色,使得蕾丝系带多了神秘、优雅。
叶绍远不记得它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肯定他没有这样东西,江重意同样。
他将系带抽出,对迭起来,问江重意。
江重意迷蒙地摇头,说不记得。
叶绍远感到好奇,举起来仔细看。再怎么看也只是一条手工蕾丝,花边特别裁出剪线效果,提升了立体层次感。
透过细密的网眼,雾蒙蒙的光,叶绍远瞧见了呆呆仰头望着他的江重意,她纯净的脸上晕开了红紫,像沾了浆果汁,水灵灵的。
叶绍远忽有一想法。
他一边走近江重意,一边摸着系带,对折一次,然后平展地铺在江重意的眼上。
江重意看叶绍远时不真切,入眼是突兀的粗陋的接近黑色的赤紫色毛线条,她被困住。尽管蕾丝系带触感柔顺轻薄,江重意还是感觉到的是被麻绳箍住,刺痒。空气忽地温闷。她欲伸手扯下令她难受的系带。
系带对折后,长度不够绕到脑后缠住固定。叶绍远举了一会儿,想到一个主意。
“往后倒,重意。”叶绍远说,手掌张开,扶住她的后背。
江重意的手抬到一半,闻言顿住。
“我扶着你,”叶绍远挨得再近了些,手掌攀到她的肩头,小臂横过她的脊背,“向后靠,躺到沙发上。”
叶绍远的身子矮得不够低,江重意放眼瞧见的是他结实的胸膛,温热的气息,绿叶味道的香,像繁茂的冲天大树,她可以安心靠着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