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远躺到床上,抓了件衣服披在江重意的身上。
余潮平后,江重意转身去看他。小腿垂着,江重意侧身过去后,将小腿搬上来,蜷在被子上。脸从左转到右,被天花板上的灯晃了眼,阖着眼对上叶绍远。
叶绍远把一只手掌放在江重意的脸颊上,挡了直上方射下来的光。
江重意睁眼时噙泪,眨了几次眼睛,扑闪了几次睫毛,眼泪倒流回去。
她抬眼与叶绍远对视。叶绍远躺的位置比她高,所以江重意把眼睛张大了瞪圆了,如铃般明亮。
叶绍远的眼里有金石,流光溢彩。在他的眼里,江重意是绚烂多彩的。
余光瞥见他脖颈上的干涸的血痕,江重意定睛看去。是她咬出来的,血向前流了半指距离,依出血量看来,她咬得很深。
江重意心有愧疚,不多休息,裹好衣服慢慢地走了个来回,拿来湿巾揩去暗红色的几条。
她单条腿跪着,伏下身来照了叶绍远半身的阴影清凉。叶绍远搂住她的腰,坐起来,低头亲吻她的嘴角。
江重意避开,说:“还要上班呢。”
叶绍远局促一顿,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吻,颇为遗憾但顺从地应了好。
白天醒来,齿印上结了深红色的痂。江重意要求一定要抹药膏,叶绍远看着痂皮,摸了摸,心里想着,那对他来说多此一举,嘴上欢快地说“好啊”。单看他的表情是不乐意的,江重意有些忐忑,闻言,欣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