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柳这才发现,自己前襟沾染上了一抹女儿家的脂粉。
应是先前滚落的时候,那女孩儿沾染上的。
喻永柳愣忡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来那不是梦,他确实不小心唐突轻薄了一位姑娘。
只是琼林宴后又是一连三场的谢师宴,喻永柳这会儿睡了一觉,才算是头脑彻底清明了些。
他觉得自己首先得跟人家姑娘道歉,取得人家姑娘的谅解。
若姑娘让他负责,他自会娶她。
若姑娘不愿意原谅他,那他就去找能让姑娘谅解他的法子。
总要把这事处理好了,再谈婚论嫁。
白晓凤听儿子这么一说,一颗心总算落了一半回肚子里。
但还有另外一半,白晓凤又忐忑起来,也不知道那女孩儿是什么品性脾气,真要是这般直接娶回来,她们处不好可怎么办啊。
“千错万错,都是我不该喝那么多。”喻永柳垂下眉眼,“以后该以此为诫。”
白晓凤又心疼起来。
儿子年纪轻轻便连中六元,考中状元,就该是意气风发少年郎才是!
怎么还就“以此为诫”了,听着怪让人心酸的。
母子俩正说着话,却听门房又来通禀,说是龚府那边来人了,说我们家二少爷拐带良家妇女,要把我们家二少爷锁了送去官衙!眼下正在府外头闹事呢!
一听这话,白晓凤额头青筋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