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柏在外间走来走去,越想越怒,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都要成亲的人了,突然跑去买醉,你说这要是没发生什么事,打死我都不信!”
杏杏也是这么想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喻永柏脸色都有些狰狞了:“虎娅也是,真要发生了什么,跟我们说,难道我会不替她做主吗?!……她先前刚经历了那么痛苦的祛疤,身体本就弱着,竟然还酗酒!气死我了!”
喻永柏越说越气,越说越气,一眼看到杏杏屋子里墙上挂着的佩剑,直接三步上前,把那佩剑给拔了下来:“我去砍了章楠!”
大概是“章楠”两个字触动了什么,刚喝下醒酒汤本还在昏睡的虎娅在床上微微挣扎起来:“章楠……”
喻永柏赶忙丢开佩剑:“虎娅!”
虎娅到底是习武之人,饶是身子虚弱,对醉意的抵抗也比普通人要强一些,再加上醒酒汤,这会儿是醒了过来。
她神色难受至极,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按着头,伏在床边上呕了起来。
好在丫鬟早就眼明手快的放了个痰盂在那儿。
虎娅吐了好一会儿,看着好一些了,杏杏赶忙递上了清水跟帕子。
虎娅接过来,漱口,又擦了擦嘴,翻身仰躺在床上,神色虚弱恍惚。
杏杏凑过小脑袋去,担忧的叫了一声“虎娅姐姐”。
“你舒服些了吗?”
虎娅稍有些涣散的瞳孔,看到杏杏后,先是一惊,一声“大小姐”刚喊出来,尾音就有些哽咽了。
可把杏杏给急坏了:“虎娅姐姐,到底怎么了?……是章楠欺负你了?你只管说,我二哥哥剑都拿好了,这就上门去砍他!”
泪水沿着虎娅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落了下来:“章楠,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