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正帝精神一振,凑过来:“阿宴来信了?来来来,朕也看看。”
聂皇后把信递了过去,嘉正帝嘀咕着“阿宴又只给他大哥写信”,一边接过来,拉着聂皇后在罗汉塌上坐下,细细读起了信。
危时宴的信向来简短,只寥寥几句。
嘉正帝却眼尖的发现,这小子这封信看着是在报平安,实际上提到自己的就一句话,其余的几句,重点在问他大哥,喻家独女的近况。
嘉正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也顾不得吃醋二儿子还是只给他大哥写家书:“这…”
聂皇后眉眼都带着喜意,比芙蓉还要娇艳几分的面上,笑意点点,美得惊心动魄:“阿宴先前让他大哥关照喻家,不会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这位喻家姑娘身上吧?”
聂皇后又微微凝起眉头,纠结起来,“…等下,不对啊,我记得喻家就一位如珠似玉的掌上明珠,今年过了年也不过才十一二岁呢。这年纪也太小了些…”
不过聂皇后又绽开笑,“也无妨,左右阿宴还有两年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再说。”
嘉正帝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心情大好:“从前朕还担心阿宴苦修这么多年,到时候别跟着秦供奉去修道了…这红尘中有了牵绊就好。”
这对至高无上的夫妻俩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欣喜。
嘉正帝突然想起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拊掌笑道:“对了,朕都忘了同皇后说了。朕方才与颖王闲聊,才知道这位喻家千金竟然还是位不求名利,默默为民行善事的好姑娘。”
嘉正帝把杏杏私底下给善堂捐了一万两却没有半分声张的事给聂皇后一讲,聂皇后越发高兴,臻首微扬,带了几分与有荣焉:“我就说,阿宴写信特特来问的女孩子,定然是极好的。”
她想起什么,握住嘉正帝的手,“陛下,先前老信国公他孙女施粥,你下旨褒奖。眼下喻家千金为灾民行如此大善之事,却从不声张,岂不是更难能可贵。陛下怎么说?”
嘉正帝高兴的反手握住聂皇后的手,很是赞同的点头:“皇后说得极是。皇后想如何奖赏这喻家女?都依皇后的。”
聂皇后眸中含笑:“好。”
当日,便有内监去镇西将军府传了皇后的懿旨,说是听闻喻家有女大义,为善堂捐资万两从不声张,特宣其后日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