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手按着桌边,一下一下的,下了决定:“……打从今日起,我去镖局雇几个镖师来,让他们分为两班,守着这小院。要是那山匪再来,尽量跟那山匪多缠斗会儿等支援……”
杏杏顿了下,同范娉芳道:“范姐姐,这小院若是真是被山匪盯上了,怕是也危险的很。你跟菱姐儿……”
杏杏的话还没说完,范娉芳便摇了摇头:“那山匪怕是也不敢大动干戈,不然,我们这小院里净是妇孺,他若是想杀人什么的,早就动手了。”
这确实也是。
“不过……”范娉芳犹豫了下,到底还是不敢拿菱姐儿的命赌,“这几日,能不能让菱姐儿去你家玩几日?”
安宁歆突然走到杏杏面前跪了下去,沙哑出声:“杏杏小姐,打从咱们相遇以来,您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我厚颜求您帮我最后一次。浩哥儿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您带范妹子,菱姐儿,还有浩哥儿,去您府上暂住些日子行么?那山匪的目标既是我,我一人在这便好。”
杏杏去拉安宁歆:“安娘子,你不必如此……”
安宁歆却死命的给杏杏狠狠磕了几个头。
杏杏看出了安宁歆的决然,她微微一顿,还是郑重其事的应了下来。
范娉芳也只能深深叹气。
这事暂且就这么定了。
当天晚上,范娉芳便带着菱姐儿与浩哥儿,同杏杏一道回了镇西将军府,就住在杏杏的小院里。
杏杏也找了镖局的人,分日夜两班在暗中守着小院。
翌日,正月初七。
杏杏同卫婆子交代过后,便换上素色的衣裳,准备陪岑月宜去城外祭拜岑月宜的生母。
她们在城外碰头时,岑月宜整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