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侯老夫人忍不住道:“怎么着,你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这话一出,秦氏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母亲明鉴,四爷那通房有孕的事,儿媳是真的不知……若是儿媳知道,哪怕被四爷打,也会拦住四爷,不让那通房与四爷饮酒作乐,导致孩子都掉了……母亲若是怪儿媳失察,儿媳认罚。”
威北侯老夫人:“……”
她这哪是告罪,这分明是告状吧!
“行了。”威北侯老夫人厌恶的皱了皱眉,“这青天白日的,老四与通房却在院中饮酒做乐,孩子掉了也怨不得你——回头我让老大给老四找个工部的活计,让他干活去,也好过整日里在府上无所事事。”
四夫人秦氏眼里闪过一抹喜意来,她柔顺的给威北侯老夫人磕了个头:“多谢母亲体谅。”
“你且起来,”威北侯老夫人冷声道,“我找你来也不是找你茬的,是有事找你。”
秦氏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母亲请吩咐。”
威北侯老夫人道:“你弟弟的事,你可听说了?”
秦氏掉了两滴泪,哽咽道:“听说了,我那命苦的弟弟,福薄,听说是被流匪给抹了脖子……今日一早我便要回娘家来着,却不曾想,四爷那边的通房又出了小产的事,耽搁到了现在……”
威北侯老夫人不想再听老四院中那一团乱麻,只冷声道:“你娘家既是出了这种事,你作为秦安伯府的姑奶奶,定然是得回娘家吊唁的。老四那边,你暂且不用管,回秦安伯府去吧。”
秦氏心猛地跳了两下,忍不住看向威北侯老夫人:“母亲……”
威北侯老夫人却是让她身边一粉雕玉琢的娇美小姑娘起身:“只是,你回秦安伯府的时候,把她也给带上。只一点,她是我的贵客,若在你秦安伯府受了半分委屈,你也不必回来了。”
秦氏眉心狠狠跳了两下,脸色一白,这才看向威北侯身边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娇娇儿,身上穿得烟霞缎,几百两银子一匹,做的却是最寻常的款式,一看就是日常随意穿上身的。
普通的勋爵人家都不敢这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