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儿笑道:“我从城外军营回府,正好见爷爷跟爹他们准备套车出来接你们。说是先前你们虽让丫鬟回府报信,说了在医馆看望旁人稍稍耽搁些,要晚些回府,但这会儿毕竟天色暗了,街上还有好些积雪,爷爷跟爹他们担心你们……我便自告奋勇,过来接你们回家。”
说到这,槐哥儿看向那秦安伯,冷嗤一声,“结果我来的倒是巧,刚过来就听见有人在威胁我娘跟我奶奶!”
槐哥儿顿了下,看了眼杏杏,不忘把杏杏加上,“哦,还有我家杏杏。”
秦安伯皱眉上下打量着槐哥儿:“你是……”
槐哥儿不喜欢秦安伯那种打量,他“呵”的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谁啊,好大的脸来威胁我家女眷!”
秦安伯越发恼了!
先前他满心都是安宁歆的伤势,没顾得上几个外人,但等他把秦安伯夫人那边处理好了之后,秦安伯越想越觉得方才那些失态都被几个外人看在眼里,若是传出去,秦安伯府的面子岂不是要完?!
秦安伯这才留下来警告了卫婆子李春花一番。
却不曾想,这下还碰到硬茬了。
秦安伯不认识槐哥儿,但他身边的长随在打量槐哥儿半天后,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赶忙低声提醒秦安伯一二。
秦安伯脸色也变了些,脱口而出:“……你是皇上新封的那个镇西将军?!”
槐哥儿冷哼一声。
秦安伯这下有些站不住了。
他虽说是勋爵,但京城勋爵多如狗,权贵遍地走。
曾经有人说过,就是街上掉下一块牌匾来砸中三个人,这三个人里说不定就有位勋爵权贵。
勋爵权贵不少,没什么稀奇,但年方二十,就以军功一下升到正三品武将,被圣上亲封为镇西将军的,这百年来,可就喻永槐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