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凤虽然也紧张,但她性子素来比李春花要外向精明些,应对的还算得体。
杏杏就更不必说了,纵然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行为举止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赵夫人那两个庶女好奇的打量着杏杏。
她们认出杏杏头上戴的累丝嵌红宝石蝴蝶簪,那是京城怀玉阁新出的款式,一支就要一百多两银子!
平心而论,她们嫡母已经算待她们很不错的了,但她们月银一个月也不过才五两银子,要攒两年多的月银才能买得起这一柄簪子!
更别说杏杏身上穿着的水绿色暗绣金丝梅花镶毛领的湘缎袄裙,先前她们可是只在王府郡主身上见过!
两个长年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小庶女立马意识到,这位喻将军的妹妹,怕是在家中非常非常受宠。
两个小庶女都能认出来的料子,她们的嫡母自然也能认得出来。
赵夫人同李春花白晓凤彼此介绍过之后,便转向杏杏,满脸是笑:“……说起来,杏杏也快十一岁了吧?我家玲儿也要十一岁了。”
那年龄稍大些的庶女便红着脸起身,跟杏杏打招呼:“不知道妹妹是几月生的?”
杏杏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月生的。
她是深春时被卫婆子从礁石滩里捡回来的,当时她也没什么记忆,只记得自己三岁多了。穷苦人家不讲究给小孩子过生日,但卫婆子想让杏杏平安无虞的长大,还特特托了达奚司婆给杏杏看了个风水好一些的日子。
达奚司婆当时一掐指,就把十一月初八定做了杏杏的生日,说是按照他们那的习俗,这日子顺遂的很,日后都会有源源不断的福气。
于是,这会儿杏杏便很是从容自然的告诉聂玲儿:“我是十一月里生的,过几日便是我十一岁的生辰了。”
聂玲儿一算,便腼腆笑了笑:“我是五月里生的,不过我明年五月才过十一岁生辰。我得叫你一声喻姐姐。”
另外那个八岁的庶女聂珰儿,也赶忙跟着叫了一声“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