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儿道:“无妨,回头我让庄宅牙人帮我们盯着,相邻的宅子若有出售的最好,到时候买下来打通。”
卫婆子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这不错。
达奚司婆待在人多的地方这么些日子,早就浑身不舒服了,见喻家搬了家,便说要走。
杏杏先前托柏哥儿帮忙找庄宅牙人看了京郊附近的荒山,最后定了一处山上带温泉的庄子,拿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下来,把地契直接给了达奚司婆:“达奚奶奶,庄子我都给你买好啦。你愿意种药材就种药材,愿意待在山里,就待在山里。只要让我隔段日子去陪您住段时间就行,可以吗?”
达奚司婆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把那地契接了过来,哼了一声:“你这丫头,就惯会拿捏我心软!”
杏杏冲着达奚司婆甜甜一笑,拿小脑袋去蹭达奚司婆的脸颊,达奚司婆嘴上嫌弃的很:“怎么跟个小猫似的。”
但嘴角却是翘着的。
最后达奚司婆搬到了杏杏给她买的那个庄子中。
庄子里有专门的佃户养着鸡鸭鹅等禽类,柏哥儿特特请了有种药经验的老农过来,种了些适宜这个时节栽种生长的药材。
达奚司婆的石屋是在山里头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先前是从前守林人住的地方。这些日子柏哥儿让人重新修葺了装了炉灶,还挖了地窖,囤了好些蔬果,除了从附近的小溪那挖了水渠,还用竹子做成竹筒首尾相连引来了温泉水,让达奚司婆生活得更便利。
饶是挑剔如达奚司婆,对此也只有满意两个字。
喻家搬家安顿的这几日,柳家则是迎来了一次极为剧烈的变故——
柳海清逼死农女一事证据确凿。柳庆元贿赂他人,企图替其掩盖罪行,再加上其余一些阴私之事也被顺天府一并查出,数罪并罚,柳庆元一系被判了流放,就连家庙中的崔大夫人也不能幸免。
且,自柳庆元起,子孙三代不许入仕。算是彻底绝了几十年中柳庆元这一脉的仕途。
柳老太爷因为写信检举有功,再加上在事发前,就已经写信给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请他们做见证,彻底把柳家分了家,算是保下了柳家的大部分藏书。
柳家大房名下的私产悉数充公,虽说先前柳老太爷与阿雾名下的家产曾交由大房打理,但案发前几日已经被阿雾与杏杏悉数收回,与大房再无干系,这部分家产自然是也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