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这两三日,喻二虎心里记挂着柳哥儿,就没能睡个囫囵觉。这会儿听柏哥儿这么一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他是饭都没吃,匆匆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杏杏则是在饭后拉着柏哥儿,问了好些事。
柏哥儿事无巨细,一一作答。
喻三豹在一旁听着,一会儿拧眉,一会儿展眉的。
“也就是说,那个死了的考生吴用,原先陷害过柳哥儿考试作弊——而他陷害柳哥儿,也不是为着他自己,是为着那个叫覃敬谦的?”喻三豹摸着下巴总结,“那这事不就很明显了,肯定就是那个覃敬谦杀人灭口,然后栽赃嫁祸柳哥儿。”
柏哥儿很直白道:“不出意外就是这样。但是眼下是这么个情况,无论是覃敬谦杀人灭口,还是他们栽赃嫁祸三弟,都没有证据……所以,事情陷入了僵持。”
喻三豹轻嗤一声:“没有证据的事,都敢把柳哥儿这个有秀才功名的考生抓进牢里。他们还真厉害。”
柏哥儿也跟着冷笑:“可不是么?说是吴用平时人际关系简单,不可能有仇家想要杀他。唯一跟吴用有嫌隙的,就是三弟;还说什么三弟当日离开了州城,这不就是潜逃?……这都能当证据了,真够牛的。”
喻三豹摸摸下巴:“那个覃什么的,就这么恨柳哥儿?”
柏哥儿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那可不。他先前在州城营造出的名声,就差明着说自己是文曲星下凡,千年难得一遇的文学奇才了。不然,他也不能在考试前就那么费劲心思陷害三弟,想除去三弟这个最有可能夺得解元的人……结果天道好轮回,他非但没害到三弟,自己还在考场上出了意外,听说是腹泻了三日。可三弟却考得极好的样子……依着这覃敬谦的行事准则来看,这他不得恨死三弟了?”
喻三豹啧啧两声:“……就这心胸,还想当解元,我呸!”
桂哥儿在一旁道:“我当解元都比这覃什么玩意当解元靠谱!”
杏杏倒是在一旁静静的想着事。
柏哥儿注意到杏杏:“杏杏在想什么?”
杏杏抿了抿唇,道:“我在想,先前二哥哥查过,那吴用好像是为着青梅竹马脱罪跟覃敬谦做了交易。这次吴用那个青梅竹马,二哥哥去查过了吗?”
柏哥儿点了点头:“我也去查过。只是吴用那青梅竹马的女子好像受了挺大的打击,一病不起。昨儿我还过去看了看,那女子依旧未能起身。我又是个男子,总不好一人总去那儿。虎娅又跟着商队去塞外了……”
柏哥儿眼神炯炯的看向杏杏,“得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