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娘蒋梦娘戒心都放下了些,两人都不是甩手掌柜,家里的笔墨铺子或多或少都有帮忙,说起笔墨,那叫一个如数家珍。
杏杏不吭声,只默默的坐在椅子里听着,等着这王夫人转进话风。
果然,这王夫人同卫三娘蒋梦娘聊得稍稍热络一些后,话锋一转,便说起了这次的乡试。
“……我娘家那边的三嫂嫂,这几日总是在哭,说她外甥明明才高八斗,却遭小人下毒谋害,以致于乡试中身体不适,怕是难以取得什么好成绩……”王夫人眼神如刀,直勾勾的盯着卫三娘与蒋梦娘,嘴角的笑颇带了几分耐人寻味,“两位家中是做笔墨生意的,可知道有没有法子,把毒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这笔墨中,让人中招?”
卫三娘跟蒋梦娘都不知道覃敬谦做的那些龌龊事,自然不知道王夫人这话有所指,只以为王夫人这是在替娘家那边三嫂的外甥打抱不平。
卫三娘皱眉,细细思忖:“……好像没听过。毕竟这笔跟墨都是很私人的东西。若是真想下毒,与其下在笔墨中,为何不下在饭食茶水中?下在笔墨中还有痕迹可寻,下在茶水中岂不是更方便一些?”
王夫人皱着眉,显然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紧紧盯着卫三娘的神色,进一步追问:“……那就不能在售卖的时候下毒吗?把毒融在墨里之类的?”
卫三娘有些错愕,犹豫了一下:“……好像也……”
王夫人抚手而笑:“是吧?卫夫人也觉得这样能行?”
杏杏看着王夫人,突然从椅子上下来,截住王夫人的话,同王夫人道:“这位夫人,我三姨奶奶生性纯良质朴,你问她这些做什么啊?别是到时候有些人这么干了,再给我三姨奶奶安一个教唆的罪名吧?”
王夫人脸上的笑一僵:“你这孩子……”
卫三娘只觉得有些奇怪,杏杏这孩子向来温软乖巧,从来不这样带着锋芒同人说话。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王夫人定然是有问题!
卫三娘跟儿媳蒋梦娘对视一眼,都暗暗点了点头,先前对王夫人的那点好感顿时就烟消云散。
卫三娘跟蒋梦娘都露出了几分警惕来。
王夫人一见,便知这事是成不了了,她心中不爽,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打发了卫三娘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