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覃少孟倒是想起一桩事来。
先前他们家得知了柳大学士告老还乡之地就在州城境内,他们全家上下都欢喜得紧,赶忙让人备了厚礼,带上覃敬谦平时的文章,恭恭敬敬的到了柳家别庄,请柳大学士闲时能拨冗指点一二大哥的学业。
然而柳大学士很是客气的拒绝了,礼物也全都退回,只说是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足,怕是耽误了令公子的学业。
覃知州好歹也是个五品官,尽管柳大学士已经告老还乡,但他也不能不要颜面的去逼人家教自己儿子读书,这事就这么搁浅了。
谁曾想,后来传出来,说是柳大学士竟然又收了一个关门弟子!
听说还是个村里人,祖祖辈辈都是地里刨食的草头百姓!
这事着实让覃敬谦受了一番打击。
他也发了狠,立志要考出一番成就来,让柳大学士后悔。
覃少孟后知后觉:“……大哥你是说,害你的是喻永柳?”
他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
覃知州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他黑着脸问覃敬谦:“你手上有什么证据吗?哪怕有一丁点证据也可,我这就让人把那姓喻的抓进牢里!”
覃敬谦恨恨的摇了摇头:“……我知道给我下药的人一定是他,但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我的饮食饮水都再小心不过……”
覃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喻家是吧?……没有证据也没什么,随便安个罪名,先把他抓进牢里,关他几日再说!”
凭什么她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儿子,被那什么姓喻的害得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方才大夫来看诊时那副严肃的样子,吓得她差点腿一软就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