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也回以温柔的凝视:“乖女儿,你知道就好。”
她又看向地上的祭坛,喃喃道:“……咱们这一脉,有南邑人血统,这等连坛成阵,吸收他人气血生机为己用的秘术,也只有咱们这血脉之人才能施出。当年,你曾外祖父迁徙至此地,就是在故地因着这点血脉被人追杀迫害……后来,你曾外祖母病重,你曾外祖父便耗尽半身血气,在此处阴眼中设下这个祭坛,找了一个与你曾外祖母八字相合的阴日出生之人,以对方的血肉生机供养了你曾外祖母,让你曾外祖母多活了五年。”
雅雅倒吸一口凉气:“才五年?”
阮氏神色温柔:“傻孩子,那是因为那人本来就活不长了,当时情况紧急,你曾外祖母身体情况不太好,找符合条件的人又太难太难,你曾外祖父也是没法子……但你不同。”
她声音欢快了几分,带了几分得意,“娘给你找的这个人盆可不一样,她生机勃勃,少说也能让你多活二十年!……有了这二十年,娘再给你找合适的就是了。”
雅雅一听,喜上眉梢,软声撒娇:“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母女俩一诉衷肠。
但阴影中偷听的三人却都个个毛骨悚然。
达奚司婆知道的更多些,撮着牙花子倒吸着凉气:“这竟然是南邑人的后嗣……怪不得,怪不得!这样阴毒的禁术……”
杏杏有些担忧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芽妹儿,都快哭了。
芽妹儿一心眷恋的“娘”,竟然是为了吸干她身上每一份血肉,才待她那般“好”……
“好了,乖女儿,算起来,也快到时辰了。你站到阵眼上去。”阮氏温柔道。
雅雅应声站了过去。
阮氏把芽妹儿抱了起来,放到那祭坛一处漏斗般形状的地方。
阮氏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来,递给雅雅。
雅雅毫不犹豫,在手上割了一刀,流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