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儿受了极大冲击,腿都是软的。
还好喻三豹在,离开的时候,是搀着苏柔儿出去的。
接触到外头的阳光,苏柔儿那惨白的脸色才慢慢恢复了一点点生气,哭得不成样子。
喻三豹一手搂着苏柔儿,没多说什么,转过头去,跟谢二捕头道谢。
谢二捕头摆了摆手,觉得这个新认下的小老弟也很识趣。
对方知道自己也难办,进去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出来后,也没有贸贸然开口求他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
是个拎得清的。
确实可以常来常往。
这般想着,谢二捕头露出笑来,很是体贴的同喻三豹道:“喻三弟,行了,咱们哥俩之间也别说那些客套话了。你赶紧带弟妹回去休息休息吧,地牢那种地方,好些体质弱的人进去了,都得难受几日。”
喻三豹又道了谢,谢二捕头见苏柔儿无声的在喻三豹怀里哭得一抖一抖,生了几分恻隐之心,他压低了声音同喻三豹道:“你同弟妹说,倒也不必太难过。她爹娘嫂子,罪名都不大,受些皮肉苦,倒是伤及不了性命。”
喻三豹得了谢二捕头这么一句话,心定了定,又向谢二捕头道谢。
谢二捕头一摆手:“咱们兄弟之间,你这样也不嫌絮叨。过几日,你请我喝酒便是。”
过了些时日,判罚下来,苏父苏母跟钱氏罪名确实不大,但因着正好赶上朝廷严打,苏父苏母跟钱氏被判了去三百里外的一处采石场服役三年。
而苏成宗,则因着杀了人,被押送进了州城,统一送进州城的死牢,来年春日问斩。
至于苏柔儿的两个娘家侄子……苏大宝快到成亲的年纪,苏小宝年纪还小,苏大宝自己拿了主意,决定到时候带着弟弟,跟着苏父苏母钱氏一道走,到时候他们在采石场附近的村子赁个屋子住,还能时常去看望娘跟爷爷奶奶。
苏柔儿大恸一场,生了一场大病,后来也是强撑着身子,备了御寒的衣物以及好些吃食,又走了谢二捕头那边的关系,托押送苏父苏母钱氏去采石场的衙差们对他们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