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这样说着,但行动却很慢,还偷偷的瞥了项山一眼,明显在等着项山拦她。
但项山刚才被卫婆子点了几句,这会儿也正咂摸不对劲的地方,哪里注意到毛氏。
毛氏这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卫婆子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毛氏,还不忘劝两句:“也别打太重了,到底是女孩子。”
——实则是“催一下”,你倒是赶紧去打啊!
毛氏磨磨蹭蹭的去隔壁屋了。
卫婆子“哎呦”一声,一拍大腿:“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万一阿山这新妇,太心疼芽芽,手上没轻没重的,把阿芙给打坏了咋办?”
卫婆子自言自语:“真要打得太重,我得去拦着点。”
说着,卫婆子还要拉上项山一道过去,“阿山,你也去。要是你新妇下手太重,咱们得拦着点才行。阿芙到底是个姑娘家。”
从辈分上论,卫婆子是项山长辈,项山被卫婆子拉扯着,那是不敢反抗的。
项芙的屋子在东边朝阳那间小屋子里。
杏杏来过芽妹儿家,一见就瞪大了眼:“这不是芽芽的房间吗?”
项山解释道:“……阿芙的八字轻,要住在阳气重的地方。芽芽年纪小,跟姐姐换下房间也没什么。”
卫婆子冷笑一声:“八字轻啊,那得少出门啊,阿山你不知道吗?咱们南坨村好些年前还打过仗呢,死了好多人。阿芙这出门要是撞上个什么,那还了得?……哦,杏杏跟芽芽掉水里这事,说不得就是阿芙八字太轻,招来了什么东西,让这俩孩子给撞上了,倒了大霉!不然,我家杏杏是咱们村子里人人夸的小福宝,她怎么会这么倒霉掉进水里?”
项山不是傻子,听出卫婆子话里头的怨愤之意来。他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解释:“……不是杏杏跟芽芽调皮才掉进去的吗……”
卫婆子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