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琅渐感有些不耐烦,这么多人就站在这儿看着两个人打架,偏偏又一时分不出个胜负,心中不禁有些焦躁。
鲜于淳心中也实在是有些焦躁。
鲜于淳前几次数上华山,其实本来也想着没这么容易就能夺回掌门之位,最主要的还是想打探华山派本代掌门“凌峰剑雨”祝未风的武功底细,试了几次下来,已知祝未风手上那柄剑造诣实是不凡,自己的剑法再如何苦练也实是难说能有多少胜算,只能在掌法上,看用自己独创的养吾掌法能否占到上风。
可华山乃是他祝未风的地盘,自己则反出了华山,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杀了祝未风恐怕也当不上掌门,就连华山也未必能下得山来,故而在华山数次都只是试探,将这套由华山绝艺演化而来的“反两仪掌法”秘而不用,只等最有把握之时方才使出,以收出其不意之效。
鲜于淳心中早有所觉,此生若想夺回华山派掌门之位,只怕非得借重天一盟的力量不可,这一次祝未风来云梦泽谷,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今日杀了祝未风,到时自己再带着天一盟的帮手重上华山,重掌华山掌门之位并非不可想之事。
想虽如此想,其实鲜于淳心中却也有些矛盾。
自己数次上华山挑衅,数次铩羽而归,但几次身陷重围眼看不保,都是祝未风发话不得留难,任他离去,最多也只是轻伤于他,对阵相争之时,也感觉到祝未风其实都未施全力,一些自己只闻其名却未识其技,未曾学过的华山派绝招,祝未风都未施展出来,对自己其实是并无多少恶意。
祝未风数次手下留情,难道自己这次真个就非要下杀手将对方毙于掌下?就算忍下心毙他于掌下,又真的能夺回华山派掌门之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