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恨元,我听说你在重庆知府的任上,十分尽心尽力,对重庆府的百姓颇为体恤,百姓安居乐业,承你之惠甚多……这不就是咱们当年起兵反元,老百姓想要的清官、好官吗?……恨元啊,你做到了我们都做不到的事啊。”
“军师谬赞了……恨元别的不敢说,既然当了这个知府,为政一方,父母官父母官,为父为母,自然要尽力爱护治下的百姓,我是看不得那些鱼肉百姓的官员差役的……我八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父母便是死于贪官恶霸之手,我自然不能让自己也变成贪官、恶官,不然,我那九泉之下的父母,怕也闭不了眼……”冯恨元的声音也有些感慨。
“是啊,你们都不错,都争气,你也好,世成也好,都能体恤爱护百姓……只是天一盟的事,把你们卷进来,我也是心有不安……”徐东彬叹道。
“行了行了,大哥,恨元兄弟,你们下棋就下棋,又扯起这些事来了……”旁边的赵福贵笑道,转头看了一眼榻上闭目参禅之人“老三,你是当和尚当上瘾来了?都到这了,你还天天念什么经啊?”
榻上的孟平安,也即是少林寺的普灵大师,对赵福贵根本理也不理,仍是自顾自地闭目念经。他已换下了那身僧衣袈裟,只是穿着藏青色的寻常俗家衣服,但那亮亮的光头,再加上参禅念经的姿势,任谁一看也还是个在寺修行的和尚。
“老二,老三想念经就让他念经,你就少说两句吧。”徐东彬看了一眼赵福贵,又望向闭目参禅的孟平安,微微叹道“三弟,你也别怨你二哥……不除掉普云普叶普空他们几个,少林寺掌握不到咱们手里,让你二哥把你弄走,然后让黄金蝶易容成你的模样,让老二杀了普空,这些都是我的主意,我这也都是为了天一盟的大业着想……没办法……”
一直闭目念经参禅的孟平安,叹了口气,放下合什的双手,回头看了一眼徐东彬“大哥,我知道的……”
孟平安刚说了半句,接下来却不知道再如何开口,只是又叹了口气,重新双手合什,继续闭目参禅,只是脸上不时微微抽动的细小动作,显露出他的心情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