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俸禄,每年三百一十五两三钱银子,除去零头送到平阳老家之外,三百两银子,府上一大家子人的吃喝嚼用都从这里面出,夫君觉得还能剩下多少?”
秦氏吩咐下人去取账本。
“早年妾自己贴补,给夫君置办了两处铺面,每个月盈利的钱,全放在公账上,账面如今还有不到一千两银子,临近过年,各家又都还要走动,能动的只有四百两,夫君若是需要,妾这就拿对牌让管家取来。”
连方屿以为是他为官清正才换来如今的好日子吗?
如果没有秦氏费心操劳,他拿什么养活这一大家子?
这番话戳到他的痛处,但他又不愿意承认。
“四百两便四百两,夫人取了送到前院去吧。”
账本被他放在桌子上,他也了解,以秦氏的性子,账本上定然不会有任何疏漏,他若真翻了账本,便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不顾了。
可四百两能做什么?
塞牙缝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