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叶蓁迈出结界的第一步因为腿软踩着裙子,险些摔倒。
这感觉就好比心上的口子刚止了血,还没来得呼吸,又被重复捅了一刀。
更要命的是,汉州方向过来的不是姚陵川,而是姚兆安的师爷带着一队官兵,远远指着叶蓁,“主子要她的项上人头。”
云追和两个道童挡着,叶蓁架起马车带李煦安走,从他身上摸出信号弹。
紫色烟花炸开的时候,师爷脸色黑如锅底,“杀不了她,也得把国师的侍从灭口,否则大人就完了!”
身后剧烈的打斗声逐渐被风声取代,叶蓁拉着缰绳的手止不住发颤,漆黑的路没有尽头也没有方向。
凉风灌进喉咙,像刀子似的割着血肉,疼得连呼吸都觉困难。
不知跑了多久,马儿累得走不动,车轮也被石头卡住,叶蓁紧紧护着李煦安的脑袋,生怕他磕着碰着。
好在官道宽敞,马儿也停在路边,没掀起太多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