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霞没想到这点,张嘴要反驳,可脑海浮现叶蓁一上午的模样又没了底气。
最后只叮嘱,“这话千万别给外人听见,不然又得咱们小姐背黑锅。”
玉露点头如捣蒜。
屋里。
叶蓁左手压着右边腕子那串念珠,不知不觉梦到了李煦安。
梦境昏暗,唯独他身后有一束光,他拉着她从漆黑又充满血腥味的野外一路跑去道观,崎岖的山路蜿蜒着从他身上滴落的血。
“快停下,你受伤了。”
她抓着李煦安洁白的衣裳,碰到他手腕上冰冷的银镯,被激得打战。
他终于停下,慢慢回过头,叶蓁见他泪痣的位置滴着血,他麻木地问,“我为什么抓着你,你真的不明白吗?”
画面一转,又到了狭窄的轿子里,李煦安低着头解缠住的发丝,接着接着握住了她的手,委屈地跟她说,“我对你不好吗?”
“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可你为什么总要拒绝我?”
“我说赔你头发,只是找借口想见见你啊。”
“你为什么不要?”
叶蓁禁不住追问,眼看他浓密的睫毛就要扫到自己鼻梁,呼吸一紧,猛地惊醒。
大口喘了几下,发现额头全是汗。
“这都梦的什么。”她自嘲一句,下一秒神色一紧。
她想到李煦安为什么说“这口吻从前听过很多遍了”。
在侯府,她知道小宴的人是他时曾多次表示不需要负责,甚至不要再来往!
但他后来出手相帮也强调要对她负责。
阁楼那晚···
叶蓁忽然心热起来,匆匆找帕子擦汗,一定是天热起来,屋子里闷得过。
流霞听到动静进来,见她双颊泛红,心头一紧,“二小姐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脚踝又疼起来了?”
她说着,放下托盘,径直过来摸了摸叶蓁额头,再摸摸自己的,疑惑道,“摸着不烫呀。”
流霞又伸手,叶蓁躲开,“什么时辰了?”
“快到申时了。”
叶蓁微微蹙眉,这么晚了。
“宫里还没消息吗?”
流霞想到玉露说二小姐担心国师寝食难安,她便道,“您是说老爷吗?夫人一直派人打听着,没消息,但也没有坏消息。”
叶蓁直言,“是国师病的厉害?即使如此,也该是太医院几个好手轮流照看,怎么是父亲一人。”
话音刚落,玉露进来道,“二小姐,老爷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