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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两条腿抖若筛糠,还没进承恩院就听到叶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雪儿从未想过要什么,更不敢和长姐争。”
“闭嘴!一介娼妓之女也敢玷污将军名声。”
“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打死!”
叶蓉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恨不得活剐了叶雪解恨。她为此事算计许久,刚刚一看李乘歌身下的女人竟成了叶雪,险些气昏过去。
叶雪哀切哭泣着,看向一旁李乘歌。
“是我勾引将军,都是我的错。只要长姐息怒,我怎样都心甘情愿。”
她深知李乘歌是什么样的人,也知什么样的女人最得他欢心。
不要硬,要软,要得他同情。
前世此时,也是长姐以养病名义接自己和叶蓁进府,她嫁给了二少爷那病秧子,而叶蓁接替长姐做了大少爷继室。
要不是她们故意引导,自己也不会以为李煦安要继承爵位,害她嫁给那修道的老什子,跟守活寡有什么分别!
后来她寻叶蓁诉苦,偷偷攀上了李乘歌,才过得宽裕起来。
凭什么同是庶女,叶蓁就能做侯府夫人高高在上施舍她,她只能仰人鼻息!
叶雪想着前世心里恨极,面上却是更楚楚可怜。
果然此言一出,一直沉默的李乘歌看了过来。
两人才酣畅淋漓做过,叶雪眼角勾着激情过后的残红,凌乱的衣裳下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他细细瞧着叶雪,虽说相貌气韵差了些,但在床上倒是有趣。
本以为是哪个想攀高枝的丫头,刚刚也没留情,哪知竟是叶府庶出的三小姐。他也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咳咳,夫人身子要紧,此事也怨本将军糊涂。”
“既是你庶出的姊妹,本将军自不会亏待。”
叶雪眼底滑过一抹得意,前世正是叶蓁哭着要寻死,叶蓉又给妹妹撑腰才让李乘歌低了头。
自己虽没人撑腰,但她就不信李乘歌能忘了方才那极致的缠绵!
而叶蓉见自己丈夫护着这小贱人,胸口又是一阵起伏,“这脏东西不值得将军垂怜。”
叶雪眼尾一垂,李乘歌瞬间想起方才情动时她呜咽难耐的委屈,心又软了三分。
正要开口,不想叶蓉冷静下来反质疑起叶雪,“我让蓁儿去给将军送披风,你怎么会在那儿?”
李乘歌闻言,脸色也沉了两分,喉咙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叶雪跪趴在地上,看不清表情,“我饿了想去厨房找些吃的,路过后院时见二姐姐浑身滚烫,话都说不完整,便将她扶到阁楼上休息。本想去煮些解酒药,就被、将军···”
叶蓉出了一手心的汗,“哪个阁楼?”
叶雪心中冷笑,她既要断了叶蓉的念头,又怎么会真的让叶蓁去休息!
叶蓁爬不上李乘歌的床,就让她去爬别人的,总之这一世她休想再进李乘歌的房。
“就是芙蓉池后···”
“长姐!”
叶蓁此刻才有气无力走进来,脸色竟比久病卧床的叶蓉还要白上三分,嘴唇也全无血色。
她一伸手,皓白腕子上一截染血的纱布出现在众人眼前。
叶蓉自诩疼爱叶蓁,这会却连扶一把的心思都没有,直勾勾盯着她,“你去哪了?”
叶蓁看长姐这表情,是要把事败的责任全算到自己头上。
想她前世到死都念着叶蓉的好,毕竟连城外的乞丐都知叶家二小姐虽是庶出,却过得一点不比嫡出差。
可后来才知,叶蓉好心为自己安定终身,背后却暗示李乘歌,是自己算计了他们。她既想用自己保住叶家荣华,又怕李乘歌真的喜欢上自己。
用恩情吊着自己,让她在那七年里心甘情愿受尽苦楚,又因此一事,让李乘歌觉得对不起叶蓉,所以宁肯娶八个妾室羞辱她,也从未动过休妻的念头。
这一世,叶蓁脸上再无从前的乖巧,“蓁儿身子不舒服,三妹妹将我扶到别处歇息了片刻。”
“这会儿稍稍好些便赶紧来禀告长姐。”她的目光在叶雪和李乘歌之间转了转,故作恍然,“没成想三妹妹竟做下这般不知廉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