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花颜脑海中就是不受控制地升起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想法——若此处关的不是野兽,是人呢?
那又是如何一番场景?
虽然花颜未曾见过,但是只看着冰窖中无处不在的暗红血迹和各种各样的刑具,她便能想象到,那该是怎样一场惨绝人寰的虐待和凌辱。
花颜下意识地往冰窖最中央的寒玉床上望过去,她竟有一种古怪的直觉,这冰窖中的一切都和大公子有关。
他那样安静地躺在寒玉床上,没了平日那样漠然凉薄的汹涌气势,却如同天山高岭之花,清冷又疏离,像是看一眼便能让人生出退却之意。
这冰窖中处处都是血迹,眼前的寒玉床圣洁清冷,甚至隐约散发着微凉的光。
更奇怪的是,明明他一身白衣,花颜恍惚间却觉得,这样圣洁清冷的大公子和冰窖竟没有半分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不敢深究,越不敢继续想,只能颤颤巍巍地回到了寒玉床边,等着卫辞青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