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滦平是个把所有事情都量化的人,理性到无情。他早在心里将周旷逸和叶慎之方方面面比较过,结果就是如果周家只能有一个继承人,那一定会是周旷逸。
前提是,他身上的逆鳞,必须一片一片都拔掉。
对于周滦平来说,周旷逸身上最大的逆鳞、也是必须要拔掉的就是许念念。
除了她出身太过平凡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儿子对她动了真心。
男人要想干一番大事业,被情情爱爱绊住手脚是最要不得的。
从周旷逸的秘书那得来消息,为了和那个女人见面,他已经耽误了好几次重要会议。
现在两个人不仅没有结束的打算,反而像寻常夫妻似的住在一起,过起了日子。
于是周滦平想到了用叶慎之母子刺激他的法子,逼他和檀覃结婚,一切走向正轨。
他穿好外套后,正色道:“你不想姓周,随时可以去改姓。只要你母亲愿意,只要她能接受你现在放弃这一切变成普通人。”
周旷逸突然有些无力的垂下眼眸,低声说:“你眼里究竟有没有我们两个人。”
已经走至门口的周滦平脚步顿了顿,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最终还是一言不发走出了家门。
去找沉以饶的路上,周旷逸开车几乎要把油门踩穿了。他开车一向沉稳,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只是这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所有人所有事都在逼他,他究竟怎么做才是最优选择?
“哥,不管你这次做什么选择,我们沉家都支持你。毛毛那边不会为难你,她和我们是一伙的。”沉以饶一条手臂搭在椅背上,双腿岔开坐在椅子上,说话时颇有江湖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