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的术式本身就是无视任何咒术。”你站在最下层台阶上,边检查弹夹边挑着能解释的部分解释,“来栖华算不上是任何人的同伙,也不能归属于任何势力……所以牠会出手偷袭实属意外。”
还记得自己盛怒之下枪击猎鸟并成功射杀的事——实在太生气了,自己的东西扔掉也好毁掉也罢踩碎摔裂切分杀了都是自己的事,但其他人算什么玩意。还偷袭,还敲脑袋,少一根头发丝都最好脑袋爆炸——好在术式相性不对付,好在后面也用不到牠了。
你想着,侧了侧身,眯着眼睛看过去。
门刚被拉开一条缝,挤进些飘飘洒洒的雪,落在逆光站着的男人肩头和鞋面。他周身笼在冷白色日光里,轮廓边缘像被镀了一层银。
只再跨一步便将走进全新的创世纪,废墟一样的旧世界即将至此被封死锁起被抛在脑后被永远遗忘。
摘下一颗灼烧的星星,牵引私藏燃灭的太阳。
——太轻易了,刀山火海而已,就够了么。怎么想都有大问题。但如果只是美梦一场,死在这样的幻觉里又有何妨。
不过说起来,头发丝。原来只满心满眼在意着那双眼睛,现在仔细想想,白亮反光的银发也未免太招人了——
“五条先生,那个,您考虑过光头造型么?”你想着,边随口问,边推入弹夹开保险上膛,将最后叁发子弹全打在床角柱上,把半条发带击的粉碎。你大步跨上阶梯,自然地拽住对方手腕后拉开大门,走进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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