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说完,伸向脸上绷带的手被钳住,是刚复位的右侧,这一下理当很疼。你半个身子都趴过去,直冲赤条条的筋肉一下一下重喘粗气,只不受控般恶狠狠瞪着对方泛红的胸口和绷紧的手臂腹肌。
“‘兴致高’‘有闲情’,说我?”他指腹用力,压着肌腱,逼你整只手反射性蜷缩,“都‘世界毁灭’了吧,还顾得上给人下药……搞什么啊你。”
肩肘用力生理性抖了一下。你能看见从自己嘴里呼出来的滚烫吐息,白雾附着沉降在对方裸露的皮肤上,激起一点颤栗。索性抽离手臂时也没被硬拽着不松。爬起来站起身,感觉腿上像被蚊虫叮咬了似的,有些许刺痛感——扎了块玻璃碴。你扣出来,掷进壁炉,冒的血珠晕染黑色,顺着勾丝开线的痕迹下流,直至凝结消失。
你尽可能平静的审视,他在“看”你。
通过细微的摩擦声、通过肢体温热的扩散点、通过你放弃掩饰的躁动,他在看你。
你又扑弄起被单床榻,方才漏掉的大块玻璃碎渣掉在地面发出脆响,更多的细不可闻。扫了个大概。手在被面上滑动,男人在被子里配合的伸直腿。正摸到突出硬挺的部分,你用力按压几下。
他“嘶”的抽了口气,没阻止你。
所以你跨上去,解开外套前襟,用发情的下体隔着被子摩擦,单手反握攥住沉寂许久的链条,把人向前猛拽。舔了舔男人鬓角的薄汗,才开口,
“边做边解释,您没意见吧。”
你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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