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哦。”
被打断的非常干脆。你转玻璃杯的下意识动作都僵停了。
“完——全,不行。好难办诶,”男人边说边前倾身子,探过来一点。呆滞的片刻,术式发动的简化手势正对你眉心,中指轻弹,你脑子转都来不及转一下,只愣怔的等着这记茈把自己连带整个屋子通通炸上天。
“ばんっ。”他边给自己配音,边结结实实用指头给你脑门崩了一下,
“返してア、ゲ、る。”
“六眼被破坏后就没法操控术式了呢。”男人在水洒出来前不露痕迹的摸索两把,把杯子捞进自己手里,“真的是,超——惨诶……所以说啊,快把这玩意解开啦。”
“您自己……破坏不了咒具么?”你揉了揉额头,谨慎选择措辞。
——枪已上膛,子弹待发。人已经醒了,比预计的早了太多,越是拖延便越是危险。
你补充道,“只是简单的安全措施。即便五条先生没……暂时无法使用术式,咒力,不,就是用蛮力破坏掉这种小玩意,对您来说也不成问题吧。”
“不可以诶。”
撒谎。死死盯着瘪了瘪的嘴角和因缺水干燥的唇珠,你左手下意识往腰后摸。
“不通过六眼能不能控制术式还不好说呢。你进来前自己试了下,目前不行,以后会不会咒力都用不出也不知道……而且啊,这玩意在脖子上贴着,万一出点小失误不就直接死翘翘了嘛!一个人稀里糊涂死在这种小破屋子里,不划算啦。”
合理。你没说话,注视着男人指尖在杯口摩挲,像所有刚失明的普通人类那样,尝试用肢体触觉感受本习以为常的感官世界。
“无法接受?”他偏了偏脑袋,两手捏着玻璃杯,坐在床上身子小幅度晃悠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架势,“当事人甚至都还心态平和诶!”
“不是。”你把话题岔开,“您到底渴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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