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可以吧,伸出来的话可能会受风诶……”银白的长睫毛抖的像刚被后妈虐待一通后的苦命落难公主,“老婆……这种时候应该喂人家才对诶……”
不和他一般见识,不和他一般见识。你深呼吸了一下,杯子冲着男人嘴边送,控制着力道,防止水泼出来弄湿被面。
“不用嘴喂的嘛——”
“五条你他妈的给老子喝!!”你捏着男人下巴怼杯子的样子,像极了喝高了又玩不起的第二轮夜场拼酒中年社畜。
事情要从一天前说起。
连着忽冷忽热下了半个月的雨,早晚温差颇大,又正是穿毛衣太厚穿亲衫太薄的尴尬天气。忘关空调吹了一晚上又干又暖的热风,毫不意外的,你感冒了。咳嗽喷嚏流鼻水,嗓子发痒眼角发酸,再正常不过了,甚至没往心里去,你该吃吃该喝喝该上班上班该摸鱼摸鱼,一切照常。说到底感冒而已,谁一年不感个几次呢。所以当晚例行通话的时候,你怎么都反应不过来。男人外勤出差半夜折腾完,刚住进酒店给你打了通语音,结果没说两句好端端的突然开始问谁欺负你了怎么哭了。
谁他妈哭了啊?你想不通,反问回去,对面没再提你也没当回事。困得要命,后面又扯了两句有的没的,也就挂了。
天麻麻亮的时候你以为家里进贼了,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翻起身,发现是自家男人翻窗进来了。除了一通安全教育“为什么老公不在家还不锁阳台说了多少次怎么就不听呢”之外,就是捏着差点坐着睡着的你问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啊。”你边打哈欠边问回去。
“声音哑哑的,哭了?因为什么嘛?”他身上还带着刚冲回来那种风尘仆仆的劲儿。
仔细琢磨了一会,一拍脑门,你才想明白,“五条大人,我们普通人呢,是会感冒的。发烧流鼻涕打喷嚏的那种,感冒。真没事,只是上呼吸道感染嗓子发炎了,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说完你闭紧嘴巴碰了碰男人的嘴唇。他皱着眉头看了两眼你的表情,确定你真没和谁扯头花吐口水,才又亲了亲吻回来,踏实的抱着躺下。
第二天你是活蹦乱跳的好了,结果班上到一半就接到高专的电话,吓的你半条命都没了。急叁火四往医务室冲,浑身抖的像筛糠,拽着白大褂衣角还没问出口就开始哭。
家入脸臭的像刚给东京动物园的大象馆铲过屎,扯开浅蓝色隔帘让你赶紧把人领走。你泪眼婆娑的一时也辨认不清,一看都躺平了,扑在病床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感冒不用住院。你俩能不能回家再双双发疯。”
当下便怀疑家入离二次戒烟失败只剩你再嚎一嗓子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