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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太太是猴王】全文 ƒǔщёйн.©o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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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把你扔下自己攥着手机噔噔噔的回房间了,甩门甩的超大声。

“悟怎么啦?”你压低声音口型夸张的问夏油。

总觉得明明知道理由吧?就别摊手耸肩吐舌头了啊?

你磨磨唧唧了会还是推开了门。

没反锁是个好兆头。这家伙上脾气了比东国高中樱花妹也不成多让,你是不想再领教那个了,闹腾起人会半条命都给你磨没。哦,趴在床上翻你手机呢?回忆了一下,自己应该良好的维持了阅后即删的光荣传统,手机里不会存浏览记录的。除此之外也没什么雷区内容吧?

“悟?”你小心的趴在旁边叫了一声。

没回应呢,你用手指戳了戳男人脸颊。

还不理人,就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你头凑过去看,只是一个一个app轮着点开轮着翻而已。这能翻出什么花来啊?

“好了,别生气了,悟不高兴一定是我不好。今天明明下班同事有喊聚餐喝酒,我都没有去哦?悟不喜欢我喝酒嘛——诶诶快表扬我。”

在一起太久了所以会不知不觉变得有点像?你话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怎么差不多的话从你嘴里出来就这么羞耻的,说的时候完全没意识到。

好在男人从来没这种自觉,反而鼻子里哼了一声,“明明前几天才喝了好多吧?和——他们两个。”

之前刚回东国,叁人聚会目的就是“让五条太太在酒精方面体验久旱逢甘霖的快乐”,你感动的热泪盈眶,还给他们一人带了一大兜子炎国香烟,虽然最后大家一致同意4mg万宝路才是坠叼的,但也没有太过分吧?也只有和家入在一起时才会喝一点,而且当晚是五条有任务,没办法一起去。结束后还去接你回来了不是么,理论上坐夏油后座也可以,还是硬要自己来……

哦,你懂了,吃醋了?

是不是有点那个大病?这吃了哪门子的飞醋啊。

如果之后回头反思的话,确实会觉得自己想太简单了。

在你眼里作品和本人割裂且相连的关系,可能在他们眼里是几乎能划等号的呢?不过那时甚至没想到这一部分,因为一个“夏油杰”就是正坐在沙发里唯恐天下不乱的夏油;另一个“夏油杰”是纸片啊,是纸上的是屏幕上的是故事里的,是两码事吧。

当然你能在别人的问题上想的一清二楚,但总有例外。

以至于后面边哭边被操边断断续续的解释时,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你自觉手机里面没什么说不清的,但这条视频在此情此景下还是让人抓瞎。

如果不是这家伙正在吃飞醋根本没什么问题吧?

“就是sug——夏油说可以再发视频不会太打扰他的……我都拒绝了好么,但也是出于好意吧,你不是之前看的也要笑死了……再说人家都发给我了,我准备今天晚上发了混——”

吓死,差点说“混更”。

“完全不一样吧?那条是搞笑的好吧?”男人板着脸抱着手臂,和刚认识时的臭屁样子无二。这都几年了,活回去了可还行。

“这条也……蛮好笑的……吧。”不行你都昧着良心说不下去。视频从远角拍夏油的侧脸,拉近之后对着镜头笑了笑,而且还穿着常服,头发还披散着——

这是一条能让猴子猴孙们发出绝命尖叫的财富密码好么?放着流量不要傻逼啊你。

“什么时候发的,没聊天记录呢。”正坐在你对面的男人也笑了一下,你心都凉了。

昨天后半夜聊完天收到的,你没细看,还在调输入法,谢谢都没打完,下一条信息就接着来了,

“当作我们的秘密吧?并不打扰,但就别让悟看见多想了(笑)。”

操你大爷的本来没什么的,有这句话才会出问题好吗??东国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怎么什么话一说都好像轻小说一样啊?

你手脚麻利的感谢了一通,视频保存后赶紧把当晚的聊天记录全删掉了。

现在完犊子了。

“你拍的?”

“怎么可能啊。”

“那怎么到你手机里的?”

“都说了发过来的啊。”

“记录呢?”

灵魂拷问,百口莫辩了,“删掉了……”

已经都不想掐脸了,绝对是气疯了。上一次气成这样还得追溯到刚认识的时候吧?你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闭起眼睛不敢看对方。

“所以密码改了,聊天记录还删掉了,电脑也上了锁——”

“别碰我电脑好吧?”你突然理直气壮的有点生气了,所以还想偷看你写了什么是么。

“已经弄开了哦,很简单吧?网上甚至还有教程——”

碰什么都别碰同人女的word源文件啊?瞬间有点火大,你脑子一热,一把抓过手机锁屏,就是不想在两个人中间继续让手机系统循环播放那条视频了。搞什么啊,还能怀疑你和夏油有一腿么?

手机突兀的响了一下,着信声。你低头看了一眼马上藏回身后,这次真的会被搞死的。

“又收到什么不能让丈夫看的信息了?”

完全不是那回事好吧?你听见外屋大门被合上的声音血管都要炸了。

——搞什么啊?故意整你吗?愚人节没捉弄够还是怎么回事啊??

就算是好心但这个时候发这种话根本就——

手机被拿回去了,准确的说你也没用力藏。

line没设置,无论收到什么都会大大方方把内容显示在锁屏上,

“suguru:昨晚和你说的有想过么?和悟好好谈谈吧,我先出去了,”

现在完全不是告诉他自己在和全天下同人女争醋吃不得已只能写老公挚友的r18泄愤拉人气的好时机吧??

这话到底要怎么开口啊?你恨不得这辈子都不提起来啊?

“所以昨天晚上,发生了好多事啊……”男人靠近你,手机被扔到一边,“虽然不知道要和老子谈什么,但先检查一下不过分吧,五条太太?”

“要和老子说什么?”

你根本什么都说不出。太疼了,什么铺垫都没有就被撕开丝袜扯开裙底插了两根指头进来。疼的眼泪都冒出来。腿被压住了,别了筋大概,又酸又麻。手也早被攥在一起了,早知道挣不开你都没多余费那个力气,现在完全是任对方鱼肉。

分明是粗暴到陌生,身体竟然还会不争气的忍不住起反应。

咬着牙把头别开,说什么,你什么都说不了。太糟糕了,哪怕不起生理反应都还能勉强硬气一点。

“只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不该在这儿的东西而已,不必这么积极配合吧?”

那就别在里面转着手指搅来搅去啊!你眼眶泛红。

“不仔细检查不行吧?因为老子知道你这里还挺能吃精液的。”

也不是随便谁的都可以吧!

“哦……所以挑来挑去挑了老子唯一一个挚友?”甚至还笑了一下,“该夸你真体贴么?”

完全没有的事好么,不要自己编排莫须有的剧情啊?被扣弄的软作一滩,觉得外阴都臌胀的想要争抢抚慰。

“不会碰那里哦——”说着还在阴唇上弹了一下,你没憋住叫出声,“是在检查吧,结果你淫荡成这样,完全没有严肃对待好吧?”

都说了没有的事,根本不听人讲话怪谁啊。

“听了哦,听说你到处和别人讲和老子是‘假结婚’,只是为了解决在留问题。”

这下真的瞬间脑袋都懵了,完蛋了就不该装这个逼的。自己说出来时好像很潇洒,现在从男人嘴里出来就是“キミ、死刑”。

“硝子挂了老子好几个电话啊……她不随口提起来老子还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想的啊,五条太太?”

憋不住了,你飞快的摇头。但该怎么解释好?确实是你得意忘形说出来的话。怎么会当真啊,干嘛要那么理解啊?

“老子倒是不在意,但哪怕是这个破姓,想入籍也没那么随便吧?老子看起来会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让她嫁进来的么?”

彻底哭出来,再不解释真的来不及了。眼泪汪汪的一个接一个的说“不是”却并没什么帮助。随便哪件事,随便在任何其他的场合下你都能好好解释清,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不该变成这样的,明明从没想过要让他难受,怎么都积在一起变得一塌糊涂。

一边被指奸到阴道收缩高潮,一边因为莫须有的出轨解释不清饱受折磨,你简直要分裂开了。

“这样根本没法检查吧?”男人像被你气笑了似的,从腿间抽出手指,把分泌液抹在你嘴角,“里面全是你的淫水……明明想要惩罚你的,结果完全没达到预期目的。”

出轨是无稽之谈,但自己口无遮拦说了会伤人的话对方会生气你不是不能理解。所以算是什么惩罚呢,如果是后者那是你活该。你沉默下来,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掉。

“倒是反驳老子啊,不是很能说的么?杰操你的时候戴套了?就昨晚一次?还是你们早就做了,嗯?那天去喝酒也和他做了?还不让老子过去——看到我失望坏了吧?”

你气的想吼,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明明当时见到他过来的时候世界都像变亮了一样,为什么要自顾自的讲那么伤人的话?!要真这么逼下去,那不如和夏油做给他看啊?

阴道里的软肉被夹紧发狠捏了一下,疼的你撕心裂肺的叫。

“真是过分,明明老子心都掏给你了吧?”手指退出来被翻了身,跪在床上头发被揪着头皮生疼,脑袋被迫高高的扬起来,“现在甚至都不想看见你的脸。”

被后入操进去,你大声哭出来。

澡都没洗,你拉了拉裙子就走。

也没拦你。

腿麻的直打颤,站都要站不住,但只想着随便去哪里都好,离开就好了。

下意识的坐上地铁才发觉不知道该去哪儿好,已经很晚了,可能是终电吧。反正不打算回去了,也懒得想退路。

几年前就因为一个人所以非要留在陌生的国家,硬是不肯认输不肯走,破釜沉舟也要把对方搞到手。现在如果没有他了,自己又该去哪儿呢。

在没人的车厢把随手拿走的包摊开,一点现金、两张卡——一张是恨不得当场扔掉的副卡一张是读书时候办的现在里面半毛钱都没有的储蓄、工作手机、工作用平板还有过期的老在留。

上面还是没入籍前的名字。

看起来有点讽刺,到最后怎么开始的怎么结束。历史重演,还是只剩一个灰溜溜的你。

当年再生气也有破破烂烂的出租屋可以躲,哪怕很快退掉了至少也算有个地方去。现在除了订机票回另一个不想回的地方外,根本没其他选项了。进退维谷不过如此。

偶尔有几个年轻的不良穿过车厢,你随便把东西都扫回包里。总觉得他们在偷瞄自己腿上开线破碎的丝袜和手腕脖颈的红痕。

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如果不顾及自己情况下手,会被男人折磨成什么样。

难过到无以复加了身体还依然给出了欢愉的答案。

不想想起来了,什么王八蛋东西。

做计划的话先抽空给夏油打电话骂一顿,再想想怎么说,解释清楚发过去赶紧拉黑。

重新谋生计也好,退一万步就算会被一直看不起自己的家里骂死也好,总得想办法活下去。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算拉倒吧。

有年纪不大的一群男孩嘻嘻哈哈的串车厢,远看着要过来,你就近下车了,

如果是涉谷的话,或许能找到家便宜酒店,先把晚上熬过去再说。

洗完澡趴在床上,彩色灯带照的你眼睛疼。

该干的事一件都还不想干,需要打的电话编的信息也都没心思弄。

甚至再转念一想根本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吧?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巧合堆在一起莫名其妙就炸了啊!到底要说什么啊?解释个屁啊要?

不能想,想起来简直气的要发疯。哭了太久头疼眼睛疼,没做前戏可能里面被弄破了,现在下面都隐隐地痛。也没带药出来,晚上到点该吃的,没算不是排卵期,被压着脑袋内射了两次——如果今天断药可千万别惹了大麻烦。

气的发疯,又什么都不想再想。

本来握着手机是想打电话编信息的,结果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由自主的拿工作手机进账号了。看见一排又一排整齐划一的“猴王,饿饿,饭饭”,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把机子摔出去。

本来想着互联网这种东西真的恶心,完全不会有人在意网络背后的人到底正在经历着什么。但不正因如此,所有的痛苦都能被轻描淡写的粉饰太平,自卑绝望自暴自弃也都可以全盘遮盖的干干净净么。没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盯着狼狈落魄的自己,更能换层皮就简单的重新恢复光鲜亮丽。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你大概是疯了,笑的莫名其妙。

根本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态,拿了平板登了账户,读了一遍草稿箱里的备稿,不去多想直接开始修改填充。

太可笑了,深更半夜离家出走,你在ラブホ肿着眼睛写r18同人文。

“杰。”

夏油把门带上,照常打了个招呼,心思都在手机上,甚至没多在意对方的表情。

“喂。”

“悟等一下,”外套没脱直奔房间电脑,“你老婆更新了。”

“哈?”

“老子有要紧事问你。”

本来想着回来了直接揍一顿好了,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可能的预设。

“明明是这个比较要紧吧?悟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个?”夏油点开推送,满屏幕都是四四方方的炎国字。

觉得似曾相识哪里见过,但坦白讲真见过也认不出,没见过也觉得都一样。

“能得懂??”

“悟不会用在线翻译?”

夏油懒得废话轻车熟路的开软件扫屏,刚刚一屏幕黑漆漆的东西没几秒就成了流畅的话。读不懂还好,能读懂后直接给五条看傻了,这都是些什么啊。

“都说了能不开车别开车,揪头发咬牙印能不做就别做,完全没听进去——这是直接强制爱了么。项目部都在偷偷追,明天碰头真的要被他们挪揄死——”

“等一下,老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感觉切实体会了一次自己的领域效果。

“你俩没说?”夏油眨巴着不大的眼睛一脸无辜。

“哈?”

“所以刚刚你们干嘛了?悟,你不会是压着人家‘强制爱’了吧?”

夏油停了两秒,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又转头看了看屏幕,“操……”

不信也得信了,这玩意和他妈变戏法被直播了一样,除了名字背景换了换,连弹的那一下都老老实实被搬上去了。五条瞬间联想起有几次你奇怪的请求,甚至追在他身后问到底插入时什么感觉——

“这有点太……那个了吧?……”就是神仙也找不出合适的措辞了。

夏油一时没说话,页面拉到最下方,“不过确实打赏爆了。啧,就是读者自发打给撰写人的感谢金,今天这篇……多少円我得换算一下。”

“杰,别算了,我说,你没——”五条脑袋疼。

“是你老婆天天在线上出卖我的美色给你换七夕礼物好吧?”

脑袋疼,这都是哪跟哪儿啊。还有七夕为什么送礼物啊??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样的话完全可以直说吧?”

夏油摆出一副看傻逼的表情,“是悟的话,能简单就说出口?”

关键是五条就他妈干不出这事啊?怎么感同身受啊?哦不过如果假设他真干出来了,可能从第一天开始就在到处发了,timeline不停刷屏是基操,群聊私聊也得发的到处都是,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是自己干的——所以说难以理解啊!

“硝子说你乱翻她电脑来着,文件应该不小吧,这都没看到?”

这他妈的又看不懂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那她真的要气死了。”夏油露出友善的微笑,“希望悟没随便删掉看不懂的东西。”

看对方表情甚至补充了一句,“这么多字加起来比我当年大学院毕业论文都长。”

手机响了两声,两条信息同时进来。

一条是突发祓除任务,一条是家入发的。

“杰帮我祓除个一级,一会车就到;那家伙自己跑ラブホ了,大半夜的不安全,老子去一趟。”

“只帮一件事就够了?”

对话的另一方已经离开了,想必完全没听到。

夏油叹了口气,把椅子从电脑前推开一段距离,不再遮掩裤裆里鼓鼓囊囊的部分。

“天天写这种东西,到底让人怎么想才好啊……”

十一

你发完地址,把工作手机扔到一边,闭起眼睛开始数数。

“一……”

好家伙还真快。

尽可能适应你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了,但冷不丁见着一次瞬移还是会吃惊好一会。

哦,所以是紧急情况了呗。

哭眼睛疼,刚刚又盯了半天屏幕,你懒得睁眼。

要说话了?仔细想想甚至觉得都懒得听。太好了只要看不到那副皮相你就天下无敌。

头都懒得抬一下,你先开口把人打断,“告诉硝子是故意的,反正大概迟早会过来;住ラブホ不是故意的,手头只有老在留,普通酒店不让登记,只好找了个自助机刷进来;到这儿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好去哪儿随便坐的终电,有一群小崽子到处晃来晃去晃的我心慌,就下车了,才发现是涉谷站。”

你想了一下,感觉对面又准备说话,气不过的再抢着开口,“说假结婚是我嘴瓢,不然我都说服不了自己好吧,怎么想都太奇怪了——不想讲这个了,反正感觉说完自己好像很叼,而且只是和硝子喝高了装逼说的来着。这个我认错,无论什么出发点,哪怕是玩笑也不合适。我想过了如果是sa——五条君对别人说和我是假结婚,我可能也会难受死掉。不过没有可比性,谁叫我这么喜欢……算了。

但是和夏油绝对没关系。我干嘛啊,闲的难受是么,天天躲sat——五条君都躲不及,现在看见鸡巴都ptsd了好吧?严肃点,我认真的。每次做完都要累死了,脑浆都要被悟操出来了,稀里糊涂就睡过去了。只要悟在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十个小时被你操十个小时在睡觉,剩下四个小时洗澡吃饭都不够,我是变态么我还要找别人搞,完全就不——”

“老子看你写的连载了。”

“……我是变态。”

你好不容易睁开眼,眼神都死了。

男人只穿着睡裤,眼罩墨镜都没顾上戴。

完蛋了就不该睁开眼,你痛苦的感叹出声。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长记性。

“……冷不冷,冷就上——”

爬床爬的是真快啊……

你眼刀横了男人一眼,装模作样的就把脸板起来了。无论什么表情你都扛不住,就他妈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要造这个孽啊?

“老……我错了。”被从背后抱住了。自己衣服一团糟,洗完澡都扔一边了,刚刚男人在屋里站了一会,现在皮肤凉凉的。胸口贴着后背,冰出你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贴的更近了些,迷迷糊糊像回到了今天早晨。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真回到早晨就好了吧?无论什么破事都先解释清楚一通,嫌你屁话太多就揪着耳朵逼着他听,不接受不算完,是不是就没晚上的破事了。

但是ラブホ粉了吧唧的灯带太有存在感了,一闪一闪的像时刻提醒你别做梦了。

“想一直这样抱在一起,想一直抱你诶……可是总有好多事,总是不得不分开。其实是有点生气的,好不容易有时间一起呆着,你还有这样那样的事非要做——”

你刚要插话就被从身后捂住了嘴。

“知道你自己的事、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爱好也很重要,因为你觉得重要,所以对我也很重要。”

“倒是比不过拯救世界吧——”你翻了个白眼被挡着嘴也要嘟囔。

“那还欺负老子——”怎么掐人腰这个臭毛病永远改不了的。

你急眼了翻身要打人,“搞搞清楚好不好,到底谁欺负谁——”

被正面抱住了,吻的很细,一下一下落在脸颊和头顶,“我欺负你好了吧,是我欺负你,都说是我错了……”

就知道会被稀里糊涂混过去,但你忍不住嘴角翘起来。在一起几年了?总能提前知道你要说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永远知道你吃那一套,甚至眨着眼睛赌咒说只在你面前是这样的——你只是个肉体凡胎啊,被池面天天这么操作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常年穿裙子总是腿冷,现在又被大长腿习以为常的夹着帮你暖起来。烦死了眼睛本来就疼,现在又湿漉漉的,辣的又快睁不开了。

“其实没太懂……为什么要写杰?”声音低低的,是你习惯的语调。

但一直憋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一下就全落下来了。

十二

因为不想写悟啊。

也不是不想写,是不能写,不会写,不敢写。

不是没想过,毕竟不可能有人比你写的更好了。再不可能有了。

甚至之前手痒忍不住想开个头来着,但就是完完全全一个字都打不出。

只是五十音里叁个最普通不过的假名罢了,合在一起却就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是只要想起来就会脸颊泛红、说不出话、内脏都稀里糊涂绞成一团的那种写不出。

你自己都疑惑了很久,怎么会只是连打个名字都困难重重。

不信邪的随便写了几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停下来返回去看。能回避的地方全部回避,能用代词都用代词,可以忽略主语就全混过去,甚至动作神态都不好意思多写两句。

稀里糊涂的一千字,一次名字都没出现,一句直接描述都没有,但是整整一章全是男人的影子。

你可以写别人眼里他什么样,可以写自己为他扑通乱跳的心,可以写平铺直述下陈列的句点,什么都能写,他人口中的千万种不同甚至都自信可以写尽。

但你连他的名字都羞的没法打出来。

愈挫愈勇的试了几次,无论之前怎样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大纲主题怎么严谨编排,无论多么想让这个故事和他联系在一起,结果都是完全失败。

简直像在对抗本能般的。怎么逼自己都没办法轻巧的把那几个字打出来,躲闪绕圈技术一流,行云流水就是一连串不重样的代词。好不容易打出姓氏都得做好半天精神建设,就差出去跑两圈先泻火再沐浴更衣燃烛烧香了。修改时读到还得抓耳挠腮的找半天理由再含糊过去,能改就改,能不写出来就不写出来。

疯魔的活像有病。

你研究了好一阵子不得其解,想不明白老码字人了怎么会突然阴沟翻船连话都说不清。

直到某天早晨在浴室喊男人起床,无意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才多少有点明白过来。叁个假名,嘴巴甚至不用做什么吃力的大动作,点点上颚而已的事——自己竟然能羞到满脸通红,连脖子肩头都像在冒热气一样。只是叫了对方名字而已。

甚至一度不服气的自己给自己脱敏,要么对着镜子鼓着腮帮硬逼着自己念他的名字,要么对着文本狠下心闭着眼打字,打满一整页为止。前者除了给你一颗砰砰乱跳的如过度呼吸后的心脏外别无他用,后者那堆整页整页的键入被鬼使神差的存起来套了十几个文件夹塞到了最难触碰的角落。

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的认输。实在好喜欢,喜欢到只是想到名字都无法自持。

所以没法写干脆不写了,不能读干脆不读了。

明明是已经像呼吸一般习惯彼此存在和陪伴了,为什么这份心情还是让你心悸到无处安放。

喜欢就是说不出口的,动不了笔的,发不出声的。对你来说就是如此。

甚至还是让人胃痛的。

之前开玩笑时还和他说过,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见面就肚子饿,只想缠着他给你喂好吃的,最好自己连手都不用动,张开嘴还能帮你扶下巴擦唇角。

不见面甚至都不会饿。你能连轴转的工作,不分日夜的打字,浑身上下都闪烁着时刻准备铁人叁项的标识——但就是不能见面,一见面就不行,只要见到他了就会瞬间变成软趴趴的粘豆包。肚子也饿了,腿也软了,腰也痛了,脑袋不被揉揉就要哭出来了。你自己都怀疑是犯戏瘾欠收拾,声音都不自觉的甜八度,把认识你的熟人都吓一跳。

说来说去主要是胃都绞在一起的感觉,所以喜欢就是胃痛。如果有一瞬间感觉内脏都扭紧成一团了,那一定是喜欢了。

愈演愈烈,发展到最后甚至都嫉妒起朋友来了,嫉妒起所有能轻轻松松叫出他名字的人来了。凭什么他们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叫他的名字呢?你想要叫出口真的太难了。每一次故作镇定的对话,每一笔不得不加的注脚,都几乎是在折磨你一样。把你磨的眼睛发红、血液沸腾、浑身颤栗,老天,简直有病。

所以忍不住看别人眼里他是什么样,忍不住嫉妒别人能那也轻松的描述他、那样热烈的表达喜爱、那样自由的写下和他的一切故事一切幻想,忍不住害怕万一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好该怎么办——尘埃里开不出花,只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你。

太好了太喜欢了怎么想都配不上,没法提不能说如何努力都永远不够。

你也不是意志坚定百折不挠的代言人。

大不了放弃就好了,反正也不是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份心情才可以。

十叁

“所以到底有什么好放弃的啊……这叫什么……硝子说过来着,混蛋,一下没想起来……对,‘双向奔赴’吧?这明明是‘双向奔赴’啊??你这家伙,自己在这儿自顾自的嚷嚷着要放弃,到底打算放弃什么啊?”

肚子咕噜噜的响,眼眶火烧火燎的疼,哭到打嗝上气不接下气狼狈的一塌糊涂,还是没忍住,

“……要做嘛?”

“好呀!”

十四

“适可而止吧,会遭天谴的,悟。”

夏油架着眼镜对着电脑编辑文本,果然“封印”了还不够,还是能封多久封多久最好,封到新世界再相见那就更好了。

“可是这是七夕礼物诶——老子从来没收到过七夕礼物——杰知道的吧,炎国七夕现在比起乞巧节过的更像情人节诶,所以要送礼物——”

“这把椅子不是转椅,悟再转一会会连人带椅子摔下去的。”

“嫉妒哦,杰,完、全是嫉妒。哇没想到竟然是表诶——说炎国的妻子会送丈夫表,让他记得看时间要早回家,因为老婆在家里等哦——”

“好的好的,全世界都嫉妒悟,新世界也在嫉妒悟,如果还是其他世界也全部都在嫉妒,嫉妒到马上爆炸。”夏油扶着脑袋头疼欲裂,“成熟点吧悟,不会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炫耀吧。”

“没有啊,她说了哦,钱有一部分是靠杰出卖赛博色相赚的,四舍五入也算杰的心意嘛。”

“我恶心到有点想吐。”

“杰是不是最近和七海走太近了,听起来完全不像你说的话嘛——”

“所以新公寓住的不舒服么?”

“不要岔开话题嘛。什么新公寓,是七夕礼物,礼、物!收到了好珍贵的东西所以一定要送回礼啊。记在她名下的话也不用经理人插手又搞成什么家族资产之类的。过几天正式求婚的话果然还是要有套新——”

“对不起悟,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杰被七海附体了吧?”男人把桌面敲的砰砰响,“好了是有正事,杰能直接联系到那个漫画家吧?画故事的那个。好像要出人气排行了,她超——在意。”

夏油翻了一眼,“悟第一,好了不要闹了,这期的内容还没——”

“问题就在这里,杰让他改一下结果吧?她真的会焦虑到不行,啊果然老公人气太高了真的会充满不必要的危机感——”

夏油站起身,双手重重的拍在戴眼罩的男人肩上,深吸了一口气说,“悟第一,哪怕不是也得是。讨论结束。”

“诶——杰说了很奇怪的话哦?最近还在看她账户?”

“转私人号锁起来了吧?”夏油改主意了,重新坐回去。

“在做脱敏治疗哦!昨天的主题就是‘老公世界第一爱她,哪怕自我否认说不是也一定是必须是肯定是,拒绝反驳’。杰果然还是看了吧?!”

“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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