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昨天没更新,喝多了,大半夜码字,睡着了,早上醒来一看自己码了一些不能发的东西,只能删了重新写,被自己蠢哭
第五十七章甜头
傅居年回来后,余漾睡了个踏踏实实的好觉。
但不知是因为昨夜太累,还是这一觉睡得太久,临要醒来时,她一下做了好多梦。
梦境与现实交错重叠,导致她睁开眼时眼神还是懵懵的,像一只初生的小兽,警惕地四处逡巡,生怕自己以为的真实都是虚假的,也生怕自己空欢喜一场。
直到看到屋中熟悉的装饰和陈设,她才慢慢放下心来。
余漾从床上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她熟练地拽着被角提上来,伸出洁白的手臂,顺手捋了捋睡得有些炸的头发。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床头的灯只开了一盏,窗边的帘子是拉上的,从缝隙处能看到外面的朦胧夜色。
总归是睡了一天。
身旁的枕头上没人,余漾裹着被子,四处找衣服,就在这时,门刚好被人推开,她抬头去看,就看到傅居年正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她的衣服,跟平时一样的一张脸,看不出任何端倪,一边走过来一边问她:“醒了?还睡吗?”
他换下西装,穿了一套休闲的衣服,上身是湖蓝色的套头毛衣,下身是黑裤子,头发没有吹定型,是很自然的样子,余漾看着他走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总觉得这三年她没有跟他分开,也没有出国,而是和他平静地生活了一段日子,平静到这样细水流长的感情都已经烙印在身体里,每一分细节都散发着爱意。
她没答话,傅居年见她愣愣的,就走得快了些,到了床前,他低头看着余漾,唇边弯起弧度:“怎么了?”
余漾把手伸出来,招财猫似的,跟他招了招手。
傅居年顿了顿,随即倾下身。
刚弯腰,余漾就张开被子一把搂住他。
这一下散出了被窝大部分热气,抱了个满怀,傅居年被拽地上半身下压,眼中微微错愕,手却平稳地接住了她,两人成了环抱的姿势,抱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出声,也谁都没有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余漾先扛不住了,她窝在他肩膀上笑出声,无由来的傻笑,然后手摸着他脑后的头发,轻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傅居年单膝跪在床边,掌心下是她炽热的身体,柔软光滑的触感让人不敢用力,所以他只是轻轻覆在上面,触碰只一瞬间,眼底骤然一暗。
声音却还是跟方才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含混不清的喑哑:“在等你说。”
余漾看不到他表情,还以为他是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嘟了嘟嘴,有些不服气道:“昨天没来得及说清楚的话今天我通通要翻旧账,跟你说清楚。”
“嗯?”傅居年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担心,反而带着笑意,“你说。”
说着要松开她,余漾却收紧手臂,抱得更紧一些。
不想让他看着自己,把自己由内到外全都看透。
“我问你,那8%的股份,你是不是从来没打算给黄静怡?”
罚也罚过了,苦头也让她吃了,事到如今,傅居年没必要还逆着她说,很快回道:“嗯。”
余漾又问:“我要是没来找你怎么办?”
傅居年话无停顿:“你会来的。”
“你是不是没想要为难我?”
“不是问过了吗?”傅居年见她刨根问底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还是如实回答,“本来就没有。”
余漾听了很不满意:“那你还在酒会上装作不认识我,我来你家找你,你还让我走,要是我真走了呢?要是我记仇,以后再也不求你,再也不回来找你了呢?”
刚开始她是真的很委屈,这种委屈跟对与错无关,情理上她知道对方怎样责怪怨恨她都情有可原,但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包容她一切任性,不要让她失望。
傅居年这次没有很快回应,而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良久,余漾听到耳边一声轻叹。
“你再等一天,那8%的股份转让书已经递到你眼前了。”
余漾鼻腔骤然一酸,从心里咕噜咕噜冒出很多气泡,冲得眼睛酸涩难受。
她咬了咬唇,承认自己在这一刻很欢喜,也承认她很喜欢那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被奉于心尖上的偏爱。
简单的心动无法让她臣服,但长久的偏爱会,只此一个选项的肯定会,无条件的包容也会。
她会因此而沦陷。
余漾压低了声音,不让他听出自己的哭腔:“那你都没有一点儿怪我么?”
傅居年闭上眼睛,循着热意在她耳边吻了吻,是克制到沙哑的嗓音:“我也有脾气。”
心头跟身上的战栗一起到达顶峰,余漾下意识吸了口气,前一秒还只顾着聊正事呢,这一秒就被他撩的全身发麻。
傅居年继续在她耳边说:“所以下不为例……”
太近的气音有些失真,不像威胁警告,倒像引诱,仿佛要引诱她犯错似的,余漾秉住呼吸,在理智快要崩溃之前迅速地推开他,重新裹上自己的小被子。
傅居年被推离了怀抱,眼底欲色一闪而逝,转而面带笑意地看着她,余漾却乱了气息,脸颊微红,瞪着眼睛,不知是气自己定力不够,还是气他满脑子都想着那事。
明明外面还传他是什么克制禁欲系,什么高岭之花。
一遇到这种事,他就完全不像他了。
昨夜就够折腾她了,她还没休息够呢!
“把衣服给我,你,出去!”余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遇洪水猛兽似的警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