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等你明天回来了就替姐姐打听一下,顺便我也让人给姐姐送一些东西过去,咱们都是姐妹兄弟,这个当口自该同舟共济互相扶持。”
两个人先把这件事情抛开,女荒把殷破败叫到自己跟前,在他耳朵边这样那样的吩咐了一会儿,殷破败又听说了明日太子出去寻访太子妃的事情。立即端正了脸上的脸色,对着女荒抱拳而去。
家书就留在了女荒这边。
想到明天的行动,女荒又赶快把大侄儿叫了过来。
姑侄两个又说了半晚上的话,女荒才总算是忙完了。
忙完了之后,就忍不住把油灯挪到桌案上,接着看这封信。
第一遍觉得这位姐姐说话有些啰啰嗦嗦,把自家的丈夫和儿子翻来覆去的夸奖了一通。
表面上来看,这是一位非常幸福的贵妇人,受丈夫敬受儿子敬爱。然而千里迢迢给一个兄弟说这一些生活当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样。
女荒设身处地的想想,自己在大荒那边日子过得美滋滋的,简直是万万人之上,平时一呼百应。
就这样每次写信的时候尽量报喜从不报忧,更不会把自己一天到晚的小事写在竹简上给哥哥们说一遍。
这位姐姐嫁给了陈塘关总兵李靖,在信中特别强调了丈夫拜了西方度厄真人为师,又强调了两个儿子小小年纪也拜了名师,这两个儿子分别是拜在了阐教普贤真人和文殊广法天尊门下,且学有所成。
女荒总觉得这封信有些不同寻常,又想到朝中都是截教官员,这么多年来,阐教都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不愿意轻易踏入人间,又听说了今天一阵大风从玉虚宫刮出来了封神榜,虽然没有到手,可是封神榜就在玉虚宫已经成了事实。
女荒觉得自己的这位族姐怕是已经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又赶快低头看了看这封竹简,想到族姐让人千里迢迢送家书过来,来的必定是心腹之人。
想到这里女荒发下令牌,让人去殷破天家里把给殷夫人送信来李家家将叫过来。
家将来了之后也没废话,直接按照他们夫人的意思把话说了,也只是说他们夫人偶尔听见两位公子提及朝中大王无道,早晚会被别人取而代之。
这两位家将又赶快请罪,说是两个小主人年纪幼小,平时也就是去拜见师傅或者是在在家中读书。家中从上到下不会在两位小主人跟前乱说,定是从那道人跟前学到了悖逆之言。
女荒摆了摆手,让他们两个起来。
“我有一封书信,要让你们带给姐姐,记住了,这封信只能给我姐姐看,就算是你们老爷和你们小主人问起来了,你们也不许说,更不许给他们看。”
两个家将赶快答应了下来,女荒让人送来空白的竹简,拿起刻刀赶快刻写,随后让人缠绕起来,密封在一个袋子里,交给了两个家将。
忙了一通的女荒睡不着,披着衣服来到了院子里面,心里面想着姬昌留不得了。
停留在驿馆的姬昌看到星象之后心中大惊,飞快地奔回房间里面取出几枚铜板,拿在手中默默的祷告,随后摇晃了几下,扔在桌子上。
看到卦象之后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甘心的重新把这些铜板收拾了起来,拿在手中又祷告了一会儿,又接着摇晃了几下,重新扔在了桌子上。
卦像跟刚才一模一样。
就有跟随他的家将忍不住出声询问:“侯爷,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明天乔装打扮出朝歌回西岐去。”
而且也不能让家教带竹简一类的东西回去,如果是被人发现了,说不定又是一起风波。
想到这里西伯侯顿时收回了让家将回西岐的主意。
自己的母亲太姜夫人卜卦之事与自己不相上下,自己能卜算出来的东西,她老人家肯定也能卜的出来,当初来朝歌的时候,母子两个都能算出来自己将有七年牢狱之灾。
可如今这卦象已经变成了九死一生。
西伯侯根本不愿意认命。
几代人的积累不能就这么看着机会白白的过去了。几个年纪略长的儿子不是这对儿兄妹的对手,若是自己在朝歌再有一个三长两短……西岐这两三代之内还要接着忍下去。
想到这里又重新再起一卦,算自己到底死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重新算卦的时候,女荒在东宫把手中的宝剑举了起来。
天空黑云聚集,一道闪电从天空劈了下来,雷声轰隆而至,正在重新卜算的西伯侯手抖了一下,扔铜板的时候就有一枚铜板滴溜溜的在桌子上转动了起来,随后滚下了桌子。
西伯侯赶快追着这枚铜板过去了,手中举着油灯,就看见这铜板就卡在了地缝里。
“这是什么卦象?”
而远处的女荒,心中生出杀念,却看到满天风云,“看来今天还不是这老匹夫亡故的时候呀……”
正所谓一念起风云变色,女荒想要弄死西伯侯,天上立马就风云翻滚发出警告。
随后把宝剑收了起来,这会儿就先算了吧,姬昌早晚要死,先让他去女娲庙祭祀完了再死。
就收起宝剑,准备回寝宫的时候,又一阵轻柔的风吹了过来,带来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儿。
女荒闻到这股味道赶快跑了几步跑到院子里。
在院子里大喊一声:“这味道是从哪儿来的?”
院子里面的火把突然全部向着一个方向跳动火焰,神灵示警,仇人来了,女荒大声喊来了北洋。
第24章 九间殿群臣请命
驿馆的房间外边儿,有个道人推开了房间的门儿。
屋子里面的家将们陡然间才发现这陌生人进来,纷纷呵斥了一声。
正提着油灯看着地缝里卡着铜板的姬昌也赶快抬头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