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那边又吐了口鲜血,这并不是在大王跟前作戏,而是被大山压的,真的喘不上气来了,她五脏六腑移了位置,只怕时三刻就能殒命。
大王看见美人这个样子,咬牙带着人到了分宫楼上。
女荒穿了身皮甲,仰着头看着房梁上悬挂着这把青铜剑,听见脚步声之后,转头看向楼梯。
“哥哥怎么来了?”
大王急迫的亲自上前把把宝剑摘了下来,“妹妹,赶快把这把剑收起来,你嫂嫂她这个时候吐了好几口血。”
女荒听了之后把宝剑接了过来,转身还想挂上。
她被大王拉着往后退了步,大王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妹妹,这把剑不能再挂了。”
“挂这把剑在这里就是为了震慑妖邪,哥哥不让挂,难不成已经知道你那宠妃是个妖精了。”
大王叹了口气,“寡人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让她进宫?”
“妖精又怎么样?妖精不可与人相恋吗?妖精不能生下人子么?妹妹不可像外边儿那些道士样喊着除魔斩妖的口号斩杀妖精。毕竟咱们朝有不少人身怀异术。”
女荒被他这话气笑了,“咱们朝那些妖精道人哪个不兢兢业业,他们为咱们成汤江山鞠躬尽瘁,可是你那宠妃却想把你的两个儿子弄死,这分明是想断了咱们成汤的根基。”
“宫廷之这本就是平常之事,你想想咱们母亲陪伴咱们父王的时候并非是王后。只因为是咱们母亲,所以你我不应该对她老人家所作所为有任何的非议,但是她老人家用的手段也有些并非光明之策。”
“那哥哥也不应该因为她放弃朝政。”
大王自信笑,“我有美人相伴,本就是我盼望之事,现如今咱们成汤江山稳固,外有忠诚大将,内有尽忠臣,人生到了寡人这个地步,已经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寡人为什么不能找二美人相伴,从而欢愉晚年。”
这也才十多年没见,女荒对眼前的哥哥觉得突然陌生了起来,“炮烙之刑又该怎么解释?”
“朝有些大臣自认为有些功劳想要凌驾于寡人之上,这是万万不该的,凡是有此心思的皆要受受炮烙之刑。”
女荒这个时候没办法反驳,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君王。
君王用最黑的心肠猜度着最忠心的臣子。
大王做的并没错,错的就是他不知道遮掩。
“哥哥,妹妹还有句话要说,纵然现在江山永固,然而就像是庄稼样,有天哥哥不去管他,任凭田地里野草疯长,早晚有天收不上粮食。”
“能不能收上粮食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寡人死了之后就会把这江山交给太子,太子若是没这本事,寡人也无可奈何。”
女荒还要再说,大王转身下楼了。
女荒看了看手自己抱着的剑,又站在分宫楼向下眺望寿仙宫的方向,只觉得无话可说。
就在这个时候,南川要上楼,遇见了将要下楼的大王。
南川赶快跪倒在旁边,大王站在哪里将他扶起来,“转眼咱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你跟在妹妹身边,平时除了护卫她安全之外,也要多劝劝她,人生世活得不容易,不如及时行乐要紧。”
南川只觉得这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大王走了之后又赶快上楼去。
“主上,确实是有大事儿,我将问过了,说是上次大王去女娲宫进香的时候在墙上提了首艳诗。”
说完之后从自己怀掏出竹简递给了女荒。
女荒接过来打开看,只觉得两眼发黑。
女荒的第个反应,要是有人敢在我跟前题这样的诗,孤非亲手劈了他不可。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成这个样子,三哥如今还好好的活着,那真的是感谢成汤的列祖列宗保佑他的狗头。
女荒的第二个反应是举着竹简看了遍之后,问旁边的南川,“你确定这诗是我三哥写的?”
“好多人都亲眼看见了。主上不相信?”
女荒哼了声,“这样的诗你在别处见过吗?”
“诗,不都是独无二的吗?”
“你现在就去朝歌城内外听听,人家是怎么吟唱诗的,兮来兮去的唱三叹,有这样的吗?”
说完把竹简扔给了南川,“回东宫去,你好好把这事儿给我讲遍。”
心里面想着如今给祭祀女娲娘娘赔罪才是大事,至于寿仙宫的那个妖精,回头再说。
女荒回到东宫,女甲陪着殷郊殷洪读书,看见女荒回来,赶快上来接住了宝剑悬挂在了柱子上。
小哥俩这个时候站起来,等到女荒坐了下来之后,左右地依偎在他身边。
“姑妈去哪里了?”
“姑妈的这柄剑真好看,叫什么名字?”
女荒各撸了把侄子,“这把剑是西荒历任君王的佩剑,名字叫敬天,还有块圆盾,名字叫察地。”
又问他们今天读了什么书,说了会儿话之后把他们赶到了书房。
南川这才过来,“今日走访了好几家宗室,说是大王似乎是魔怔了般,以前还好好的,那天去上香的时候也好好的,可是就阵风吹过来,吹得帐帘翻卷,露出了女娲娘娘的雕塑容颜,对了,这风里面带着股子檀香味。吹过来之后大王就大言不惭的说,这雕塑如此美丽……后面的事就是提了首诗在墙壁上,几位大臣都劝说了,只是都没能阻止大王。”
“檀香味的风?”
“这个是殷破败他哥哥说的,就是那个殷破天,当日他手持斧钺跟在大王身后,闻到这股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