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魁梧的汉子奔到她跟前,“主上,南川在。”
“把咱们的战奴点上5千人,带上干粮和水囊,马上去朝歌,孤要你们越快越好,你定要查明我嫂子和我侄儿怎么了。”
考虑到也有可能是生病了,女荒又让南川带上了不少药材。
夜晚眼看就要过去了,女荒回到帐篷里面思前想后的想了遍。
先把大荒这里的群臣叫过来,必须要把这里安抚下来之后,自己才能放心的离开这里。
其次让他们赶快准备,定要赶在嫂子和侄儿出事之前回到朝歌。
又让人打听有没有从原传过来的消息。
随后就有人进来报告,说是有最近从原传过来的消息,是北伯侯和西伯侯奉命攻打冀州。
“听说是冀州侯苏护提了首反诗,惹得原的大王生气,派出两位侯爷去攻打他们。”
女荒挥了挥手让人退下,就听见周围的大地震震荡,有人把帐篷的帘子掀开,能看到外边儿鱼肚白的天色。
后来马蹄声停了下来,大地的震动也消散了下去,外边儿有汉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女甲带着人端了东西进来,在周围的地上铺上毯子放上食物,随后就有不少部族首领排着队跪在了大帐外边儿。
女荒这会儿因为担心亲人变得心急如焚,和这些人也没那么多虚礼可讲,招了招手让他们进来,大家伙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女荒就把自己回原的事情说了遍。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放下陶碗,跪趴在大地上。
“主上,这去,什么时候回来?”
“快则几个月,慢则三五年。”
“主上……不知道这次可否带回来位出身尊贵的少主?”
帐篷里这些部族首领都把耳朵撑了起来。
女荒想想自己15岁来到西荒,到现在已经过去12年了,自己的年纪已经快30了,而且开始女荒都没想过自己生个孩子来继承自己的统治,而是想回去和王兄商量下,把最小的侄儿过继给自己。
所以点了点头,对帐篷里面的这些大臣们说:“放心吧,这次肯定会带回来位血脉尊贵的少主。”
这些人就误以为女荒去原是想带位少主回来,都纷纷高兴地喜上眉梢。
感谢四方神灵,大荒又能迎来位仁慈的主人了。
等到这顿早饭吃完,不管是极西之地那些耕种的贵族还是放牧为生的部落首领,都来到了帐篷外边儿。
先来的和后来的各种打听,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女荒在帐篷里面已经想好了到时候用谁来接节制谁,这手平衡之术,被她玩的特别成熟。
等到贵族和首领都进来之后,大帐里面已经没了那些奴隶之人的位置。
女荒个白天都用来吩咐各种事情,到最后这些人将要退下的时候,还有些胆大包天的过来找女荒说话。
“主上……主上把谁带回来做少主?这虽然是主上的私事,我等不应该多说,但是先王曾经说过,不要那些心肠软弱的人做我们的大王,也请主上将这件事记在心上。”
女荒不可避免的回忆起来,自己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舅舅已经病入膏肓,他自己膝下没有子女,就想到了母后这边儿。
母后当初嫁给父王的时候,并不是王后,等到生了两个儿子之后才成了王后。成了王后之后,又生下了三哥和自己。
舅舅想着妹妹既然有三个儿子,那么自己去过继个也不是不可以,他强撑着病体来到了原,见到了三个外甥之后和妹妹妹夫说明了这件事。
父王自然百个愿意,把母后生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叫到跟前,让他们哥俩陪着舅舅说话,目的就是想让舅舅从挑选个满意的来。
甥舅三个说话。
做舅舅的就说,“尧舜禹皆是恶人。”
两个哥哥当时就摇头反驳,“尧舜禹皆是圣人。”随后两张嘴不带停的把三位圣王的事迹讲了遍。
做舅舅的也只是含笑地听着。
当时年纪还小的女荒钻在父王的怀里旁听,看见舅舅微微皱起的眉头,就抖机灵,“禹杀舜,舜杀尧,皆是恶人。”
没想到舅舅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当时没说什么,也不曾对着女荒多说句话,反而是夸奖两个年纪大的外甥懂得多,没过两天就说西荒事务繁忙,想要尽快赶回去。
临走之前和父王母后密谈了番,又特意把女荒叫到跟前,摸了摸她脑袋上绑着的小包包。
等到舅舅走了之后,女荒才知道自己已经是西荒的少主了。
至于舅舅拒绝两位哥哥的理由,舅舅当时说的是这两位王子血脉不够高贵,而外甥女儿就是妹妹做王后的时候生下的,血统高贵,做西方的少主是正正好。
等到真的来到西荒之后,女荒才明白,自己两位哥哥是如何与王位失之交臂的。
看着眼前满帐篷的群臣,明知道他们被舅舅的理由骗了,但是秉承着舅舅挑选继承人的标准,只要是王兄的嫡子,就算是个君子,也要把他掰成心思缜密的帝王。“先王所做的事情,孤早就有耳闻,众位放心吧。”
君子是做不了帝王的,帝王之术岂是君子能忍受的?
女荒想到这里不仅对两个侄儿担忧了起来。
女荒记得自己还没来到大荒的时候,嫂子对自己照顾得妥妥当当,她是个很贤惠的女人,做王后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若是他教养出来的儿女,怕是心地太过仁慈。
至于其他宫妃所生的儿女……女荒心里面想着先过去看看吧,有合适的苗子再把他的身份拔高截,要是大荒有人拿着出身说事儿,到时候自己就教他们什么才是乖。
三天之后,队伍已经准备妥当,贵族和部落首领们都率兵护送着女荒往边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