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施主来了。”小尼姑笑脸迎人,“里面请吧。”说着领着她们往北方向走去。
往北方向是净瓶的住所,净瓶与白玉交好,清音烟儿跟着白玉来过,便也与净瓶相识了,净瓶住在一净雅的小院里,院中只栽种梧桐修竹。
净瓶今年不过十八岁,面庞白皙秀气,眉眼洁净,不苟言笑。
这尼姑庵里有的尼姑好比“暗娼”,这些尼姑风流标致,有的比青楼女子还会风月,有些权贵喜欢追求刺激,就会来这里找这些尼姑寻欢作乐。
但净瓶是个真念佛的,清音与净瓶见了礼,烟儿去找小尼姑玩了,清音净瓶的屋里待了一个时辰,喝了盏茶,听净瓶讲了佛理,而后才去上香,等从庵中出来已经是正午时分。
只是刚出到庵门口,便迎面撞上几名着锦衣的轻浮子弟。
那为首的紫衣男子见清音着一袭雪裙,髻挽巫云,薄施粉黛,迎着那淡淡的阳光,柔嫩粉白的脸颊分外的娇艳动人,虽然神色冰冷,却透着一股任是无情也动人的风韵,不由起了轻薄之心。
清音与这一帮人打了个照面,柳眉不由颦了下,为首的是个青年子弟,人物也算周正,服饰甚华,只是有几分恶气,不像正经人士。
只见他竦然整冠,一双猥琐的色眼眯笑嘻嘻的望着她,反复的在她身上溜转,背后的几人也望着她们两人嘻笑,满脸的不正经。
清音不愿搭理他们,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抬脚便要走,那几名男子见状,立即凑上前拦住了清音的去路。
清音还未说话,她身后的烟儿便发了急,语含薄怒道:“你们想做什么?”
清音知他们不好惹,不愿惹事,伸出一只白皙光滑的柔荑轻轻按在她的手臂上,“烟儿,不用多言,我们走吧。”
紫衣男子涎脸一笑,却装作一副斯文模样,“在下并无他意,只是今日天气晴媚,在下身边却缺了个如花美人陪同,若是姑娘不见弃,一同去游玩如何?”
烟儿见他出言不逊,又不怀好意地凑手过来,忙上前挡在清音面前,随即啐了他一口,骂道:“□□下,公子竟敢公然调戏良家之女,不怕吃官司么?”
紫衣男子闻言大笑,一双色眼直盯着两人,“良家之女?姑娘莫要说笑了,看你们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便知是从青楼里出来的,既当了婊-子,又装出一副良家的行止来,不是要引人笑话么?”
她们哪里打扮得像青楼女子了?这些人分明故意贬低她们的身份,好随意轻薄。
烟儿气得满面通红,眉毛倒竖,指着他骂道:“放屁!谁是从青楼里来的,你们快些让开,若不然我将你们告到京兆府去。”
紫衣男子问浪荡地笑了起来,他摸了摸下巴,满脸的讥诮:“这嘴儿可真泼辣,告官?老子我最不怕的告官!就是既然我好好与你说,你不答应,那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言讫,不由分说地让随从上前擒住清音和烟儿。
就在两人摆脱不开之际,忽听一声慵懒的哈欠声自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