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瞥了她一眼,唇角弯起细微的弧度,“发生了什么,你如此开心?”
烟儿笑道:“清音,京兆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杀害绣娘的凶手抓住了。”
清音微怔,而后有股心口大石终于落下的感觉,与此同时却又隐隐生出一股说不清楚缘由的失落感。
“绣娘终于能够瞑目了,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希望他不得好死,死后下拔舌地狱。”烟儿气愤地说道,“等到开审时,我一定要去看审,好好看看他的下场,清音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清音摇了摇头,她仍记得之前她在衙门晕倒的事,而且她也不知如何面对萧成,如今案子破了,她与他已然没有见面的必要。
烟儿点点头,也不勉强她,“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萧大人派人来传,说抓的那个人正是那天晚上你撞见的男人,问姑娘你要不要当原告?”烟儿想清音肯定不愿意上公堂出丑的,而且也没必要,杀害绣娘已经够判他死刑了,不过萧成也是例行公事。
正如烟儿所想,清音摇了摇头,淡声道:“不必了。”
烟儿点头,“好,那我就去传达你的意思了。”说着走了出去。
*?*?*
绣娘一案结束了,杀绣娘的那男人听说已经被判了死刑。
清音和烟儿都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敞亮感,萧成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人也被召了回去,清音一扫多日来的抑郁,只觉一身轻松。
这些天清音与萧成并无联系,清音倒没怎么想起他。
偶尔想到以后两人不会再见面,却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她为人本是冷淡,很多事都是无可无不可,得之我幸,失之也无所谓。但人非草木,孰能真正做到无情?上次醉酒大概激起她内心深处那丁点好强以及不甘之心,不清醒时,只想将那那男人冷淡疏离的面具狠狠撕碎,势必要他看清自己的心,看到自己心中隐藏的对她的隐晦情感。
此刻她是清醒的,她觉得当时自己的想法以及做法都十分的可笑。
清音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不会真以为萧成对她只是同情,之前她险些遭人欺辱,他出现相救,他抱着她回红袖坊时,她便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隐忍的情愫,只不过她装作不知晓而已,再说她醉酒一事,她有烟儿,有轿子,他完全可以将她送进轿子就罢手了,为何又要与她共乘一轿?亲自相送?
她知晓,萧成对她有情,或许那可以称之为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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