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攸宁心有所感,自他腰侧伸腿勾住他腰身送前,两人便靠得更近了,也能看清对方眼底积压多日、无从抒解的渴望。
既是两情相悦,那便难以满足于只存在于早晚别离重聚的肌肤之亲,此前的拥抱亲吻无疑于饮鸩止渴,说是贪欢也好,纵欲也罢,欲火既起,终究会灼伤自己,灼伤身边的人。
沐攸宁解了他的衣带,赵清絃身体一僵,顺着她的视线垂首看去,两道渗人的旧伤在水中朦胧可见,叫他愈加局促不安。
察出赵清絃仍是不惯,沐攸宁无声笑笑,手上的动作却是又轻柔了些,安慰道:“不难看的,左右是伤疤而已,这有什么?”
狰狞之处被她温柔地抚慰着,在过去极难忍受的痛意,似乎都在此刻变得有意义了,赵清絃终于放松了身体,下一瞬却又因突来的刺激而全身绷紧。
沐攸宁不知何时摸到了他的阳物,在对方的注视下慢悠悠地抬起腰身,任其抵在穴口反复夹磨,却迟迟不肯纳入。
赵清絃被勾得情动,颤声叫唤:“沐姑娘……”
“所以,扇子上的骨头——”
话音未落,赵清絃竟是闷声挺了进去,蓦地的水乳交融将她未问出口的话强撞回腹中,换成一声短促的嘤咛。
即便被欲望占去上风,赵清絃仍是下意识地扶住她,将大部份的重量压到自己身上,好叫她不至于悬空受累。
赵清絃鲜有急躁之时,偏沐攸宁有心吊着他,无奈之下唯有行此一着,生生打断她的未尽之言,掩饰道:“此等败兴的话题,沐姑娘又何必挑在这时追问呢?”
沐攸宁不满轻哼,干脆将他的衣服全脱,咬在他肩头抗议道:“这不是想了解你更多吗?你……就这么突嗯、突然……”
肩膊传来的感觉称不上痛意,赵清絃仍未习惯在她面前的赤裸坦露,不太自在地抿了抿唇:“不过是无关痛痒的闲事……”
赵清絃自知理亏,定住未动,沐攸宁歪头看去,一双桃花眸被水雾渲染,在烛光无法照亮的瞳仁里,渐渐生出了无数坏主意,于是她凑到他耳边问:“你这是欺我无退却的余地吗?”
他睫毛轻颤,正缓缓退出,沐攸宁就已按在他后腰,惊问:“你知道后果吗?”
双修时真气会持续送入对方体内,一旦中断……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有我的护符,不会有事。”赵清絃在水下摸到她的手,指腹上移至挂在红绳那只无瑕透亮的狐狸吊坠,认真答道:“我会替你承受一切。”
沐攸宁屏息,习双修者没有返程的航道,无论是哪方都无法反抗,如同被逼上绝路。
“那些由我带来的厄灾。”
赵清絃可真狡猾啊,她哪有什么绝路呢?自始至终,他都用尽方法替她开辟出新的道路。
他向来如此。
但凡她显出丁点不情愿,他都会及时停下,彷佛这种欲念是轻易可控,总给予她足够的耐心,足够的温柔,足够的退让,昭示她随时都可以夺回主导权。
沐攸宁小声嘟嚷:“谁说是你带来的——”
“沐姑娘。”
浴桶微波荡漾,赵清絃低头含住她挺翘的胸乳,目线往上,在相交之际却改以牙轻咬了下,沐攸宁一个激灵,只觉身体热烫难耐,欲把一切归咎于酒醉未醒、欲火缠身,却又知道自己脑中是一片清明,甚至是前所未有的透澈。
那位行凶者亦不比她好上多少,眸子早被情欲占据,见她享受更是急切地想将一切交付出去,像极个讨主人欢心的奴仆,不惜用最恶劣的行径,以色犯上。
“春宵苦短。”赵清絃扯住她的手往自己脸颊贴去,偏头轻蹭,笑问:“确定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吗?”
沐攸宁狠一咬牙,将他推至桶壁,拑住对方的下巴破开齿关,试图将那迷乱的呼吸捣得破碎。
她想,赵清絃可真了解自己。
所谓的试探修炼,归根究底不过是贪恋他带来的欢愉,叫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深谙此理,故以此为饵,并告知那片欲海中有他。
卑鄙吗?确实,然更卑鄙的是她在情潮的冲击下再无了解他的意欲,方才还想尽法子想追问下去的一切顿时变得无所谓,唯有欲望至上。
沐攸宁暗自发力,笑叹道:“真不知习了魅音的人是谁。”
赵清絃见状抬腰迎合,两人默契地寻求缓解之法。
真气与法力彼此纠缠不息,撞得水声淙淙,散洒满地,连穹顶圆月都被摘下,映照出房内逐渐滋长的欲念。
窗外月上梢头,尚未到子时,夜,不过才刚开始。
今夜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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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下章是剧情。
发展下去两人应该狠狠do一场没错,我也写了他们战了个天翻地覆,奈何笔力不足,写得很干巴巴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实在是羞于公开……希望大家原本就对我没期待至少也不会失望(′^`)
我想比起流水帐,留白会让这章更有意义,这完全是我能力不足的问题,真的很抱歉,某日我觉得至少能取悦自己会放出来的,不奢想大家原谅我的小任性,只求各位能开心愉快每一天!(滑跪正坐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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