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难以回话,沐攸宁却选择不住追问,双手动作未停,在抬头喘息间隙用无辜的眼神直盯着他:“枉我这般努力了……小道长,你是不满足,还是……”
两人明明在开敞的曲廊做些羞人之事,此时看她双手并握茎身,热烫的软舌顺着那里隆起的血管舔舐,时而又绕到小孔上方轻吮,将他溢出的液体仔细品尝,零碎的银光落在沐攸宁身上,连鬓额的细汗都被照得透亮,赵清絃竟无端生出奇异的念头,仿似他们只是在做些最风月不过的闲事,正如诗人在月下诵唱,乐师于亭中抚琴,没什么见不得人。
“沐姑娘……”不知过了多久,赵清絃不堪承受,低声求饶:“给我、给我个痛快吧……”
沐攸宁却是不愿,吸吮几下后陡然退开,缓缓抬首,眉眼一舒道:“小道长可别糟蹋了好东西。”
大军临城才偃旗息鼓,饶是赵清絃也觉得难受。
他撑起身子缓了缓难平的欲望,凑到沐攸宁面前,紧抱着她,薄唇蹭向她的脸颊,轻轻地亲了下,慢慢往旁边揩去,最后以鼻尖抵住垂珠厮磨,在她耳边呢喃:“沐姑娘好狠的心……”
沐攸宁被他喷出的鼻息弄痒,忍不住往赵清絃怀中缩了缩,他收缩臂弯,猛地把她带起,踏前几步将沐攸宁抱上栏杆,让她背靠木柱坐稳,站在她跟前,抓起手就往自己腰后带,不满地道:“沐姑娘叫人销魂蚀骨,便是泄一次身,也可再上阵续战。”
赵清絃早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捧起沐攸宁的脸就往下亲,他血液是那般的滚烫,与冰凉的唇瓣截然不同,才刚贴上,就恨不得追着她的舌头拼命缠去,试图留住这片渴求已久的暖意。
他空出一只手探进幽处缓缓抽送,酥麻的感觉蔓上心头,顿时弄得身前人娇啼一声,颤着身子就往他怀里钻去。
流于表面的触碰实在叫她难觉满足,沐攸宁捉住他的手腕往外推了推,修长的手指便猛地抽出,赵清絃低头看去,指头尚连着丝丝晶莹,余光一瞥,直对上一双氤氲带笑的眸子,眼底情欲翻涌,但见她嘴唇嚅动,最后甜甜地说了句:“小道长,我要。”
这话说得直白,分明没有半点的勾引,却叫两人理智全丢,愈发不能自持。
沐攸宁只觉被欲火占去了上风,她本不愿让赵清絃早早耗了体力,无奈的是身体总比她诚实,抢先抬腰将对方迎进体内。
蓦地与她相紧贴,赵清絃怔愣一瞬,差点就要破功。她里面又暖又软,他只稍一动就被紧紧绞住,那处传来的感觉清晰无比,甚至能感受到她膣内正翕动不停,害得他不住低哼,皱着眉道:“放松点……”
赵清絃俯身亲她,还欲再安抚怀中人,却发现根本无法好好组织言辞。他喘息粗重,一手环在她腰间,另一手却死命抓在木柱,五指抠出木屑仍无法尽舒身心的欲念,最后只能笨拙地亲向她的头顶,亲向她的额角,亲向她的鼻尖,最后亲向她的双唇。
沐攸宁才顾不得听他的话,娇喘一声就抬脚把他夹紧,两手攀在赵清絃的后颈,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急切地扭动腰肢,欲要与他缠得更深。
他的呼吸又急又沉,垂眸凝视她透红的脸颊,不由将两人下着撩开了点,见她主动提腰吞吐,无悔地进出,更是舍不得闭眼,再也无法忍耐。
两人全不避讳,尽管房间就在不远处,却选择在这开敞的曲廊苟合。脚下流水汩汩,身侧风声幽幽,哪怕被夜幕笼罩,一旦有人经过,必定能看得清清楚楚。这偷情般的快感臊得二人心慌意乱,偏生又停不下来,更过份的是他们竟默契地任由体内血液躁动翻涌,无视世俗礼数,云雨不歇。
沐攸宁撩起的这把火,他还未来得及舒坦到底,不过眨眼,忽而换了俯视之姿,将他拆食进腹,身上那人玉足互缠,紧夹在他腰间借力摇曳,比暴风雨中航行的小船摆得更狂更晃,比大漠中的流沙吸得更深更沉。
赵清絃早已绷不住了,低哑的呻吟之声从喉间溢出,传至沐攸宁耳中便更添色气,觉得他叫得放浪又淫靡,听得她心痒难耐,桃花眼半睁半闭,眼底是浓浓的爱欲,她轻轻地笑着,喘息也变得破碎零散,仍不忘调戏:“被谁看去的话……怎么办呀?”
他咬牙道:“管、管不了……”
沐攸宁吻住赵清絃,弓起脚背,十趾用力地蜷缩起来,腰上动作未停,如同水蛇的骨头般酥软缠人,直到赵清絃长吟一声,下腹绷硬,将最精纯之气全数灌满她体内,她才软软往后倾倒,靠坐在栏上,脑袋彷佛炸成了一片白光,浑身酥麻,两条腿无力地垂下,就在他腰侧摇晃着。
凛风中的两人紧紧相拥,只为留住片刻的温暖。
长冬未尽,已迎来这一地的糜艳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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