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珹就抬头看了他一眼,“都说你这么多年不娶,是对亡妻一往情深,果真如此?”
“这个时候提一往情深全是笑话,只是我对不起她而已。我明知道我那继母如虎狼一般,当初走的时候没有妥当安置她,累的她丢了性命,且……我那儿子如果生下来,如今也满院子跑了。”
“一年又一年的,你也该早点娶个填房继室,要不然,就跟今日一样,回去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如今我名声极差,京城里面谁家肯把女儿嫁给我,再说了,这会不嫌弃我的人,八成是冲着我身上的官职来的。我大姐姐劝我娶个外地的姑娘,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我也有这个打算,托了我二哥去,让我嫂子替我打听着。”
贾珹就举杯跟他碰了一杯,等到雪停之后,谷四爷告别出来,骑着马走了。
一到年底,就算是清闲的衙门,也变得忙碌起来,太仆寺也是如此,前几个月派去出差的属官回来,贾珹这几天在跟这几个属官聊牧场的马匹,决定来年开春,自己亲自去夏季牧场看看,也看一下秋冬新套的几匹好马,听说极其神骏。
贾珹内心里还是想着要好马放到战场上,次一等的马再送到京都给这些贵人们骑乘。
衙门里有事,家里也是大事小事不断,倒不是家里天天出幺蛾子,今天贾珹回家,门房上上报说有亲戚来投了拜帖,明日要亲自来拜访。
贾珹心想这是哪门子亲戚,打开拜帖一看,署名是外甥赵琦。
贾珹思来想去,也弄不清这是哪门子的外甥。把林家的老管家请来询问。
老管家看着老迈,身子骨还硬朗,听了要找他,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贾珹就拿着拜帖给他看,“我年轻不知事儿,加上我们父子回京都的时间不长,不知道这是那一路的亲戚,老人家知道吗?”
“老奴知道,这是荣国府的大姑太太家的儿子。我们太太,上面三个庶姐,前些年都已经没了,她们那一辈的姑娘,都不在了。”
哦,贾珹知道了,这算起来,要按照血缘,这个姓赵的还真的是喊自家老爹为舅舅。
“表少爷,只是,这赵家的亲戚,不是嫡出,赵家没有嫡出的子嗣,全部是二房所出,所以……”
所以没有血缘关系,也只是礼法上的。
贾珹点头算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