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叶嘉看着那荷包被他捏在手中,修长的指骨映衬着绣满吉祥图案的荷包。旖旎又庄重:“这个我带着了,可以吗?”
“这东西要随身带?”这话说的奇怪,叶嘉有点不懂。
周憬琛笑了一声,“那不然咱在割一个?”
说完,还真麻溜地给自己跟叶嘉又割了一截头发。他还真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装进去后,就将那个荷包给了叶嘉:“你一个,我一个。”
叶嘉拿着荷包是真的懵:“……”这玩意儿还带你一个我一个的?
搞不懂,但大喜的日子不能这么浪费。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呼吸相闻间,叶嘉歪着脑袋朝周憬琛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的合法相公。那人眼睫低垂,光色下眸光明明灭灭。叶嘉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裳,仰脸便吻了上去。
周憬琛笑了一声,顺从地俯下身子,任她作为。
叶嘉笑得狡黠,轻轻叩开他唇齿亲了一会儿,故意问他:“周允安,今儿还问我敢不敢么?”
周憬琛目光静静地笼罩着眼前的人,眼睛深深又有些幽长。似是故意又或者还真的好奇,嘴上轻飘飘地吐出一句:“……那嘉娘,今儿你敢了么?”
“为何不敢?”叶嘉一样眉头。
“那,拭目以待。”
叶嘉的嘴里一股肉干的味道。周憬琛本不想笑的,但尝到这个味儿不由有些想笑。但等温热的小舌叩开他唇齿,钻入他口中勾着他舌尖一起舞动时,他才脑子里一阵酥麻涌上头。细微的水泽声在安静的屋内响起,周憬琛的理智渐渐被冲毁,笑不出来。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被卷入炕上,规整的喜服乱了……
桌子上的油灯早已被龙凤烛取代,两只婴儿手臂粗的龙凤烛摇曳着烛火。火光映照着床上叠在一处的人影,犹如一桩魅惑人心的皮影戏。
周憬琛任由叶嘉的手探入他的衣襟,手扶着她腰肢。
窗外的天越来越暗沉,不知何时刮起了风。风吹得窗棂哐哐作响,屋中只剩女子时而嘤咛时而断续的呢喃,以及男子短促而粗沉的呼吸。叶嘉咬了他喉结,肆意作乱,还恶意地咬他胸口。周憬琛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两辈子都引以为傲的理智都要崩盘。
鲜红的喜服半挂在腰间,衣裳大敞。某人做弄了半天,竟也只有这样。
周憬琛仰躺在炕上,乌发铺满了半边炕,有几缕昳丽地垂落到下面去。他微微昂起下巴,消瘦的下颌线曝露出来。
“出够气了?”软刀子割肉比不给他还叫人难熬,周憬琛的自制力到这里已经有些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