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则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直接坐到了江宴的身旁。
江宴淡淡地问道:“父亲找我来有何事吩咐?”
江北塘开门见山地说道:“叫你前来,是与你商议你的亲事。你与婉清住在一起几日,于她名声有碍,我和你姑母商议过了,打算把她许配给你。”
还没等江宴开口说话,清河公主忽然一掌击向桌案,满脸怒容,“江北塘,你当本宫的儿子是捡破……”清河公主及时收住口,看了江瑾春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眼眸也有着愤怒之色,到底还是顾着她的颜面,没有说出伤人的话来,她女儿是可怜,她也觉得可怜,但若因为她女儿可怜,就要她的儿子娶她,这就不是可怜,而是可恨了。而且江宴是她的儿子,他们两人凭什么擅作主张,说定下定下了。
“江北塘,你给本宫出来。本宫有话与你说。”清河公主起身,气愤地瞪着他,不容拒绝地说道,随后走了出去。
江北塘见清河公主动如此大的怒火,只能与江瑾春说道:“瑾春,我去去便回。”言罢走出了屋子。
两人去了旁边的一屋子,一坐下,清河公主便禁不住怒声道:“江北塘,你有病?她女儿已经被人糟蹋了,还要什么名誉?她没人要了,就要江宴娶他?他是捡破烂的?”
江北塘面上罩了一层寒霜,“清河,你说话莫要如此难听。这也是给江宴赎罪的机会。”
“要不是江宴救了她,她早死了,这算不算赎了罪?怎么,救了她,还要负责她一辈子?”清河公主越说越气,忍无可忍,拿起一旁的花瓶就往他身上砸去,却被江北塘反应迅速的接过。
江北塘沉着眉眼将花瓶放下,“这事不是在商量了么?”
清河公主冷笑道:“你这是商议的口吻?分明就是在命令。”
客房内。
江宴和江瑾春相对无言。
江瑾春对江宴的记忆仍旧停留在他十岁那年,他那时候长得就不像她的兄长,生得粉雕玉琢似的,不论是长相还是那傲然的眉眼,都像极清河公主,江瑾春不喜欢清河公主,因为她毁了她兄长的前程,还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因为不喜欢清河公主,连同着这位长得像清河公主的小侄子,她也不喜欢。
如今的江宴愈发与清河公主相像,江瑾春更加厌恶他,然而自己的女儿喜欢,她也没办法。
“我听清儿说了,是你救了她。”江瑾春语气冷淡,脸上并无感激之色。
江宴微颔首,他看得出来她还因为秦宝鲲的事恨着自己,意料之中,所以没什么感想。
看着他一脸从容淡定的模样,江瑾春内心更加怨恨,刻薄地说道:“既然要救,为何不早点救?女子的清白等同于生命,清儿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未能及时救下她,她仍旧会一辈子陷入痛苦之中。”江瑾春目光怨毒地看着他,“此事就和你当初害了鲲儿一样,别妄图我会感激你,忘了你对鲲儿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