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传开来,军委上下都惊了个遍,季廷钦一路升迁上来都是顺风顺水,这次出事竟然跌的这么彻底,要知道上了高位以后降职可是很少有的,一般都是犯了事才会往下降,其他的几乎都是平级调动,这次季廷钦虽然降的不是主职,可也着实让人心惊,仅一个察下不周都能降,谁能知道他五年后的大会上能不能继续连任委员?
若是不能,那只怕他的路就到头了,除非再有新的机缘出现。
众人议论纷纷,艾铣国更是勃然大怒,虽说他生气季廷钦不知珍惜机会,可季廷钦是他的人,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但气归气,艾铣国也知他初掌国务院不久,根基不稳,这次又是季廷钦疏忽了让手下的亲信参谋染上贪污案,要知道当初季廷钦还动过把季卿交给刘畅新照顾的心思,可见两家关系之亲密,所以难免有人会怀疑这是弃卒保车,要拿自己一家保季廷钦无虞以谋后路。
给季廷钦去了一个电话,艾铣国让他稍安勿躁,正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季廷钦自是全部应下。
挂断电话后季廷钦的目光落在任命书的红章上,又拿了一支烟走到落地窗边。
细细思考了从留置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季廷钦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和蒋东显醒悟时一样的感觉。
这些年他一步一步踏过来,原以为已经触碰到了权力的大网,可谁知还是被顶峰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进可让你暂掌大权以观后效,退可让你降级调动责身反省,当真是运筹帷幄精于权术,而他,不过是权力汪洋中一叶扁舟罢了。
不过也是,陈立华下任时间不久,弟子遍天下,军政党界样样插得了手,他一个副国级边缘的委员又算得了什么。
漫漫近40年光阴,他第一次从心底产生出一种挫败的感觉,可随之而来的又是汹涌澎湃的斗志。
他励精图治得取今日地位,又怎堪如此折辱?
若是没有季卿,他孑然一身,只需步步推进,又何愁拿不下那柄黑色权杖一雪今日之耻?
可季卿是他的妹妹,更是他的爱人,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把她捧在手心疼爱便是他最大的夙愿,他不怕陈家,怕的是斗不过陈家反而把季卿给牵连了进去。
江山美人难两全,想着季卿那双柔嫩的小手和纯净的眼睛,季廷钦将蓬勃翻涌的斗志深深埋在心底,继而长舒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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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廷钦已决定为了季卿放弃争权之心,可那陈书言却不放弃,哭了几日后又擦干眼泪继续期盼,在她心里季廷钦是顶好的人,三个月的留置,他是那样的镇定自若,早就不知不觉间偷走了她的心。
她打听过了,季廷钦之前的妻子是富商之女,除了钱以外对他毫无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