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院子,日日有人贴身看护,逃也逃不得。这临泉镇乃是这富户的天下,谁人敢说一句不是?”
翠竹也幽幽叹上一口气,“听闻贫家子双亲已是被气过半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春娘放下手中杯盏,指尖微凉,“看来处处有这畏强欺弱之事,不过一个王妃之亲,偏敢为霸一方。”
“况且,若真是王妃至亲,怎会蜗居在此偏远小镇。可见这王妃也不过是放出唬人的虚言罢了。”
“若果真如此,那这贫户人家为何不去报官?”
“这富户为事毫不遮掩,可见有恃无恐,怕是早与官勾结,官官相护,官商纠结,这是自古有之。且民不与官
斗,升斗小民总是怕那权势之家,怕是还未见上官老爷,就先吃上二十大板呢。”
翠兰与翠竹对视一眼,眼中是无奈,对那贫家才子亦是一声叹息。
可惜她们亦是外来过客,更是帮不上半点忙,只得叹息一声罢了。
春娘听了此事,心里也不是滋味,加上自家小少爷还未得踪迹,心中未免有些担忧。
与此同时,程淮好容易循着之前探来的消息寻到一户人家。此时,那门户紧闭,院子大门只有半扇孤零零地挂
在空中,摇摇欲坠。院子里的栅栏东倒西歪,院里的小亩菜地被踩踏地稀烂。
程淮踢开从中断开的木栅栏,旁边一户人家听见声响探出头来,还未等他询问,便砰的一声砸上门。
原来那户人家见他人高马大,生得勇猛,身后又跟着几个壮汉,哪里敢惹。只怕还是前几日来闹事的人家,于
是乎连忙缩头躲进屋去。
“可有人在?”程淮举着嗓门喊。
“咳咳咳咳畜生,你们还敢来!欺人太甚!”
程淮听闻此言,一头雾水,顾不得什么礼节,直直往里冲去。
“什么?!涵之竟是那被李家绑去的贫家子?”春娘拍桌而起,两条弯眉此时斜入鬓发,美目微瞪,“岂有此
理,竟敢欺到郁家头上,莫非吾家无人了?”
程淮垂首,“是,我询问那老两口,少爷确是他们收养之子。原来那年少爷施计逃脱人贩子,却又被那戏台子
老板抓住。叫他们看住了,不得脱离,跟着走南闯北,吃了不少苦头。”
春娘手指尖掐进手心,听了十分心疼,却又听他说,“他们为了不让少爷跑,时不时喂些软骨药,又不叫他吃
饱。白日还要练功,练不到位便上鞭子抽打。需知不吃饱如何能练到位呢,因而少爷吃了不少鞭打。”
“真真是若叫我抓到他们,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幸而少爷脑子活,在一次路途中,趁着大雨人乱之时,逃到了小镇。被这家两老口捡了回来,两人无儿女,
对少爷倒是很好。”程淮顿了顿,“可惜家贫,攒了好些年银钱才能上得起学堂,刚学出头来,便被那恶霸般
的李家夺了去,真正可恨!”
程淮双手捏紧,关节咔咔作响,此时他已是怒气上涌,恨不得冲上李家杀他个人仰马翻。
“此事急不得,需得从长计议。”春娘已是冷静下来,细细筹谋如何将涵之救出。
“翠兰,你去打听打听,成亲日子是何日?”
“是”翠兰打起精神,打探消息是她所擅,定要好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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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你与她一道,询问仔细那日娶亲路线如何,每一条巷子都打探清楚,画好图纸于我。”
“是!”程淮已是明白夫人之意,眼睛一亮,转身拉着翠兰就走。
“哎呦慢些撞疼我了,傻大个!”
两人转瞬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