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苏雁儿说着又殷勤道:“少奶奶,您先去歇息片刻,贱妾来吧。”
温庭姝此刻也觉得有些累,便将巾帕交到苏雁儿手中,“我先去躺一躺,待会儿再来接替你。”温庭姝起身刚要走,手腕却被宋子卿拽住,他睁了睁眼,呢喃道:“庭姝……别走。”
苏雁儿闻言面色微僵。温庭姝原本只当他是病中胡话,想抽回手却抽不得,随后又听他复述了一遍,没奈何,温庭姝只能重新坐下来,见他清醒了些许,便柔声道:“夫君还未吃晚膳,吃点粥可好?”
宋子卿微不可察的“嗯”了声,温庭姝便让秋月去把厨房温着的粥和菜端过来,苏雁儿见这里没她的事,也跟着去厨房帮点忙。
粥和菜端了过来,温庭姝亲自扶着宋子卿起来,拿过软枕给他靠背,苏雁儿原本想接过喂粥的活,可是宋子卿一直抓着温庭姝不给她走。
温庭姝没办法,只能亲自喂,喂了他一碗粥和一些菜,等了些许时辰,又亲自喂他喝药,才扶他躺下,宋子卿出了一身汗,春花秋月去端来热水,准备给他擦一下身子,春花秋月都是没嫁人的,让她们做这些事不妥,且宋子卿一直缠着她,不给她走,期间谁也不叫,光叫她,所以温庭姝只能亲身服侍宋子卿,一番下来,温庭姝只觉得半天命都快折腾没了,哪里还想得起在梨香小院等着她的江宴,所以也没有让秋月去知会他一声,让江宴在梨香小院白等了她一夜。
江宴是第二日清晨东方露出鱼肚白才走的。
他一夜未睡,就在温庭姝的书房等着,他就想等等看,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会不会来赴约,但结果令人无比失望,她没来,而是照顾她那生病的夫君照顾了一整夜。
他知晓宋子卿生了病,他也有机会见到秋月让她告知温庭姝一声他在等她,但他并未如此做,他陷入某种古怪的思想之中,他想看看温庭姝会不会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会不会撇下她的夫君选择来找他。
江宴抱着无比期待的心情来见她,他以为她也会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但事实上,她因为宋子卿生病而无视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在今夜之前,他都自信的以为,在他和宋子卿之间,不论发生什么,温庭姝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他,因为在他眼底,那宋子卿根本比不上他分毫,但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了。
握在手中的玉簪子被他稍一用力,便折成两段,他松开手,任着那簪子陷入泥土之中,他仍旧一语不发地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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