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听闻他那一句‘姝儿’,内心不禁有些害羞,还有些雀跃,但她假装没听到,镇定地说道:“我明白了。”
“快点回去吧。”江宴微笑道,“记得七夕之约。”
温庭姝点点头,“好。”
“这阵子我先解决陆修言那边的事,七夕之前我们暂且先别见面,见面越少,越安全一些,信我也不写了,可以么?”江宴低声说道。
温庭姝听闻他这些话,觉得他的确有在慎重地打算他们之间的事,算算时间,离七夕还有半个多月,温庭姝忽然觉得时间有些长,但她还是点头,“好。”
江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被他温暖的胸怀包裹着,温庭姝没有抗拒,静静地依偎在他怀中,但片刻之后,江宴便放开了她,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俯首想吻一下她,但最终只是亲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微笑,“回去吧。”
温庭姝一直表现得很顺从,她以为江宴会得寸进尺,然而他却没有,温庭姝有些依依不舍地出了门,走到一半,不由回头看了眼,却见他双手交环,倚着门边,一直目送着自己,心口不由一暖,转头继续走,脚步却不由得轻盈许多,脸上含着浅浅笑靥。
出了月洞门,跨上栏杆时,温庭姝突然一顿,手扶柱子,两只脚都踩上栏杆,然后猛地跳下去,脚着地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看见之后,才放心下来,轻行缓步,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
宋子卿睡到三更时分,忽然醒来,伸手摸了摸身旁,却没摸到人,他有些诧异,彻底清醒过来,他起身点了灯,没在屋中找到温庭姝的身影,宋子卿坐在椅子前,面色渐渐发沉,坐了片刻之后,他掌着烛盘打开屋门。
门打开,宋子卿正要出去,却见温庭姝从秋月住的房间小门走出来,身旁还跟着秋月,温庭姝看到宋子卿,面色如常,“夫君怎么起来了?”
宋子卿面色清冷地看着温庭姝,有些不悦:“你三更半夜不睡,起来做什么?”
温庭姝心一直扑通乱跳,见他脸上没有怀疑之色,心神稍定,庆幸自己早回,她方才一进门,刚要回内房,便见房内灯火一亮,瞬间将她吓了一大跳,慌乱间生了主意,便去了秋月屋里,叫醒了秋月,叮嘱了秋月几句,听到门声响起,便假装从秋月的屋里出去。
“妾身睡不着,总觉得这心口发燥发闷,想起来走一走,又担心吵醒夫君,便出了房门,去了秋月的屋中,恰巧她也睡不着,我们便说了一会儿闲话。”温庭姝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她不禁想起江宴说她胆大包天的话,现在看来的确是。
秋月方才被温庭姝叫醒,听了前因后果,困意是全部都吓没了,此刻精神得很,一颗心咚咚咚的,感觉蹦到了头顶似的,不等宋子卿答话,她便应和着温庭姝:“以前小姐一向睡得很早,也不曾失眠过,自从喝了补药之后,便一直睡不安稳,姑爷,奴婢觉得这补药是不是不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