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看着宋子卿离去之后,回头笑嘻嘻地对温庭姝说道,“小姐,我看姑爷平日里总是冷冷淡淡,与小姐说不上几句话,今日倒是奇怪,一直在小姐耳边说个不停。”秋月想说男人就是犯贱,你理他时,他对你爱答不理,你不理他时,就死乞白赖地凑上前,可不就是贱,不过这番话她是不敢直说的,说了便是以下犯上。
温庭姝心情恹恹,听闻秋月的话也没理会。
一旁的春花见状瞪了她一眼,嗔怪道:“秋月,你少说两句吧,被人听见不好。”
秋月撅了撅嘴,随后有些担忧地看向温庭姝。
宋子卿走后,温庭姝便一直待在院中做自己的事,然而她一直记挂着晚上的事,心不在焉,总忍不住看着外头的天色,太阳偏西一点,她内心便紧张一分,心中只盼着那日头能晚些落下,只是越是如此,红日便西沉越快。
暮色已至,月亮渐渐升上来。
晚上,温庭姝食不知味地吃了晚膳,随后又沐了浴,看着外头月亮挂在树梢头,心中便像是打着鼓似的咚咚响着,宋子卿派人来传,他今夜仍旧歇在书房,温庭姝听了内心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加忐忑起来。
春花早早便去睡了,秋月仍旧陪着温庭姝。
秋月看了温庭姝一眼,见她仍旧定定地坐在榻上,视线看着窗外的夜色,神色似乎越来越焦虑。
秋月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问:“小姐,您与江世子最近是不是还有来往?”
温庭姝心口一震,收回视线,看向秋月,面颊渐渐泛起一团红晕,迟疑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在秋月惊讶的目光之下,温庭姝忍着羞耻之心将这几日与江宴发生的一些事告诉了秋月,秋月她夜里向来陪自己到最后,人又机灵,温庭姝知晓自己若要继续与江宴来往,便不可能瞒得住秋月,而自己若想瞒住其他人,也必须得有人帮自己一二,所以她只能将事情告诉秋月。
“这……这江世子怎如此大胆?”秋月惊愕道,她真没想到这世子竟放肆到来宋府引诱小姐,还拿苏雁儿来激小姐,这江世子是吃定了小姐爱他么?
秋月不禁又心忖,完了完了,方夫人要是知晓这事,肯定又要剥了她的皮。
“小姐,您还是别与江世子来往了吧,这里可是宋府,不是咱温府啊。”秋月只觉得心口发慌,不敢相信小姐竟然敢做这事来,“那苏雁儿也是,她不是喜欢咱姑爷的么?怎么又被江世子勾了去?”真是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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