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唇边扬起轻浅弧度,“宋府那边呢?”
李擎回道:“属下打听到,宋公子被罚跪祠堂了。”
江宴微微一笑,转身走到石桌前缓缓坐下,他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处,眼尾上挑,笑得邪恶:“我为了他妻子连半条命都快没了,却连碰一下都不行,他宋清凭什么温香软玉在怀?”
李擎不敢接话,微垂下头。
江宴想到昨夜之事,感觉伤口又灼痛起来,他阖上眼,有些疲惫道:“你下去吧。”
李擎告退刚要离去,忽又想起一事,他转头,看着江宴因闭上眼而显得狭长的眼线,“爷,属下回来路上,碰到桃夭夭姑娘,她想问爷什么时候去她那边?”
江宴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睁开眼,“这种事你也要拿来烦我?”
李擎只觉得他此刻的目光令人备感压力,他埋头道,“听她意思,似乎院主那边为难她了……”李擎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不由偷觑了江宴一眼。
江宴似笑非笑道:“是因为我没睡她?”
李擎没想到江宴如此直白,他老实道:“大概是这样的意思。”
世子买了人家的初夜,却始终没碰人家,害得人家现在也不能迎新客,按理的确说不过去。
“你觉得……”江宴语气轻佻,“我如今这副模样去还能活着回来?”江宴凤眸微眯了下,又笑道:“不若你替我去?”
李擎额角一紧,“爷莫要开属下玩笑。”
“我没开玩笑。”
“……”
江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摇头失笑,不在戏弄他这位憨直的下属。“也罢,去告诉她的那三千两银子记在听曲的账上,至于她的初夜,让她自己选一位喜欢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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