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没理会秋月的举动,走到外头,外边雨过天晴,晨曦暖和,温庭姝将被春风吹乱的青丝拨到耳后,望着被雨荡涤过的草茵,目光忽然变得有些伤感。
记得他昨夜说过,以后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他这是走了么?温庭姝心底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失落。
秋月走出来,皱着眉头道:“小姐,那江世子不会就这么丢下咱们走了吧?如果这样的话,那咱们要自己回去么?”秋月有些愁,她不识得路,那江世子为何不送佛送到西呢?
这般说时,前面一阵马蹄声传来,温庭姝只道是又有贼人到来,两人赶紧回到破屋子里藏了起来,秋月从窗口悄悄探出一点头往外看,人影渐进,秋月心一喜,道:“小姐,好像是官兵……真的是官兵。”
马车停在破屋门前,从里面走出来的是知府和宋子卿,后头还跟着骑马的官兵,温庭姝这才与秋月从屋中走出来。温庭姝朝着宋子卿看去,不论何时何地,他都是穿戴整齐的,看着仿佛玉树临风,但他神色似乎不大好,眼下一团乌青,显然昨夜没睡好。想到江宴昨夜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温庭姝只觉心口生寒,她这位夫君原来也会担心她么?
马车渐行渐远,江宴从破屋的后方踱步而出,他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那绝美的面容映在晨曦之中,有股脆弱的苍白。
江宴遥望着远处曲折大道的黑点,目光阴晦。
“爷,我们也回城吧?你身上的伤口还需要请大夫重新包扎。”李擎道,就担心他不理会自己的身体。
江宴收回目光,看向他,声音有些沙哑,“那些浪人都处理完了?”
“嗯。全都歼灭了。”李擎道,皱了下眉,又道:“后头官府的人赶来,却将歼灭浪人的功劳据为了己有。”
“是么?”江宴不以为意地笑了下,“随他们吧,毕竟再不立点功,乌纱帽就要不保了。”
李擎不像江宴这般无所谓,他心里感到有些愤怒,正闷闷不乐,江宴忽然问:
“李擎,你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么?”江宴莫名想起了温庭姝昨夜说他不是真心喜欢她的话。
李擎怔了下,不明白世子为何会问这问题,他仔细思考了番,脸色有些茫然。
看着他木讷憨直的模样,江宴摇了摇头,自语道:“她说我不是真心喜欢她,但我的确是真心追求她的。”
李擎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的感慨,他想了想,道:“爷是不是在温小姐面前太过轻浮了?爷也许可以对温小姐真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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