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叁,晴空入秋。
天色擦亮,檀夔就被拉了起来,歪在圈椅上边打盹边描妆。奇了怪了,今日这婆子力气怎这番大?擦个脸都要破两层皮。
她抬头看了眼,心头惊诧,“嬷嬷?”
老嬷嬷还是当初在山上时候的样子,唯独鬓边添白。顾念着今日姑娘出嫁,嬷嬷只能小声说她,“哼,过了这许久还是不让人省心。”
“见个老太婆罢了,哭什么。”
眼角被她恶狠狠一抹,煽情的泪水瞬间没了,真是不解风情!但檀夔心里甜滋滋的,出嫁这日,竟能得老人相送。大抵又花了他们许多功夫吧。
嬷嬷梳着头发,嘴里还念叨,“没想到最后被两个兔崽子讨了去,你这师父真没本事。”
“哪有!”
“要是有真本事,今日在这描花钿的怎么是你?”
头顶平白挨了两个暴栗,檀夔看她年纪大脾气更大,努了努嘴辩驳,“收了两个男宠罢了,嬷嬷你少瞧不起人。”
“哼。”
嬷嬷瞧着梳好的云髻,神色得意起来,自己这手艺还不错呢!铜镜里的小丫头颇有姿韵,自家的姑娘就是厉害,身段也是一等一的,以后指定生俩大胖儿子。儿子太过闹腾,两个玉雪粉嫩的女孩更好,府里热闹,养得也舒心。
“嬷嬷看过,你那两个徒弟都是能成事的。眼睛再不好,看人还是准的。从前山上你就不拘着他们,倒是阴差阳错到了今天。”
她站在旁边,看着侍女们配饰钗环,当年那么小的姑娘呀,现在也要嫁人了,“同嬷嬷说说心里话?”
檀夔脸上虽然画了妆,脸颊还是热得发烫。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强忍着羞意开口,“嗯,我愿意的。”
一房间的女人讲起话来叽叽喳喳闹个没完,等唱礼的来喊,都要上花轿了。盖着喜帕,檀夔不知道背自己的人是谁,虽然身形壮实,但肩背有驼态,不似青年男子。
“老伯!”
是山上烧饭的老伯!
“今日来看我姑娘嫁人哩!”
爽朗宽厚的笑声透过后背,听得檀夔心酸。一个嬷嬷,一个老伯,今天来送自己出嫁,眼睛里涩得要命,噙着泪水儿小声抽噎。原以为生死别离,再不能见,谁能想到成婚这日,还能得一圆满呢?
坐进凤轿里的新娘子还在哭,外边已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两位新郎官端坐马上,百米长的队伍慢慢往朱雀街行去。
廊坊里早都传疯了,那威武侯,要和皇商玉老板同娶一个女人!二男侍一妻,这是什么事儿!大多男子嫌他们没本事,少数几个在打赌这美娇娘有何等姿色。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又羡慕又嫉妒,盼着哪天也能得如此青睐。
等檀夔知道这些事情,是叁天后勉强下地才听侍女说的。
彼时腰里酸麻,两口肉穴肿得没法穿裤子。哆哆嗦嗦吃饭的时候,要是被哪个男人瞧见了,又知道她里面穿不了亵裤,撩起衣服挺着肉棒就插进来。吃一口顶一下,差不多吃饱了就抱回床上做消食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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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估失败_(:з)∠)_我以为能写到肉……
季渭:我婚前焦虑综合征
有重要的亲人可以见证婚礼太幸福辽,所以写着写着成了剧情章orz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