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期末的临近，两个人都越来越忙。顾星寒经常在深夜关电脑的时候，发现桑余趴在自己对面的桌子上睡着了，她的身下是背了一半的资料或者数学题。而当顾星寒想带她去睡觉的时候，桑余总是要坚持再看一会儿书。 “桑桑，听话，睡觉去了。要不明天上课会精力不集中。”顾星寒几乎每次都是强行压着桑余去睡觉。 “哥哥，你下次看到我睡着了，要把我打醒。”桑余懊恼地在顾星寒怀里说，因为刚刚不小心睡过去，她又有一点东西没复习完。 “睡吧睡吧。”顾星寒把桑余看向自己的头按到怀里，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到一分钟，他身边就传来均匀的喘息声。 顾星寒低头看了一会儿沉睡中的桑余，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枚温柔的吻。桑余的睫毛在透过窗帘的月光中，微微颤抖了几下。 第二天桑余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凉。她把床头迭放好的衣服套在身上，在刚一打开卫生间灯的时候，桑余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在她可能停留的地方，贴满了便签。上面有她昨天没复习完的内容，也有一些常用的但容易写错的英文单词，还有古诗词和一些数学相关的公式和知识点。 桑余鼻子有点酸，她揉着凌乱的头发，快步来到水池边。挤好牙膏的牙刷放在倒满水的杯子上，她一边刷牙，一边快速背着镜子旁便签上的内容。 当桑余来到餐桌边，看着和往常一样丰盛的早餐，再也忍不住了。她声音有些哽咽地走向在厨房整理的顾星寒，从他的身后抱住他，两只手隔着衣服摩挲着他的小腹，脸在顾星寒的衬衣上蹭了蹭。 “桑桑，去吃饭，乖。”顾星寒用胳膊肘轻推了一下桑余的头，但她没动，嘴里小声说，“谢谢哥哥……” “桑余，赶紧去吃饭，我数叁个数……”顾星寒看桑余始终不动，他故意拖长音调，有些严厉地威胁她。果然，这招对她很管用。顾星寒的“叁”还没出口，桑余就离开了。 在看到自己面前的碗里多了一些水果的时候，顾星寒没再和桑余推让。他把原本给桑余准备的草莓塞到嘴里，甜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顺着他的喉咙流到心里。顾星寒看着在自己对面不停偷瞟的桑余，捏了捏她的脸，“快吃吧，一大早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就跟我欺负你了似的。” 早餐期间的抽查在快速进行中，当桑余有些磕巴地背完一段文章后，顾星寒看看时间，该出发了。“桑桑，把你刚刚背的这段写便签上，贴在你想贴的地方。明天早上我还会检查。” 桑余看着顾星寒塞她手里的便签纸有些不敢相信地问，“贴哪里都可以？” “嗯，哪里都行，贴我脸上都行。”他不喜欢桑余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加了一些笑意，打趣地和她说。桑余被他逗笑，她轻拍了一下顾星寒的胳膊。 “这样多好，以后多笑笑，这段时间你的眉头快皱成小山了。年纪轻轻，小心长皱纹。”顾星寒伸出两根手指，碾过桑余的眉心。“桑桑，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你的，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的，都可以和我提，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担心给我添麻烦。如果我做不到会直接和你说的。” 桑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一个狡黠的笑容从她眼底划过。桑余冲顾星寒勾勾手指，男人抬了抬眉，弯腰把头凑到她嘴边，“哥哥，好久没打屁股了……” 顾星寒眼神微微一滞，呼吸明显变得有些急促。他轻吸了一口气，手指挑开桑余的裤子，放在柔软的臀肉上，用力捏了一把。在桑余略带娇喘的声音中，顾星寒含住她的耳垂轻吮几下，“期末考完试让你舒服。” 顾星寒看着桑余走进校园后，没有像平时直接开走，而是找了一个停车位停好车。在确定桑余已经开始上早自习后，顾星寒下车来到周老师的办公室。 桑余近期有些反常的表现让顾星寒担心。他问了周老师关于桑余的近况，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她。 “欺负是肯定没有的，但她确实压力比较大。她应该是想竞争那个誓师大会的名额吧。” 看顾星寒有些疑惑，周老师继续说，“桑余最近进步很快，她前段时间问过我关于誓师大会这件事。她虽然一直说是随便问问，但我能看出来，她是很想去的。” 顾星寒学校那边还有事，他匆匆谢过周老师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顾星寒思考着刚刚周老师的话。按照桑余目前的成绩，他估计她要如愿，有一些困难。但他转念一想，这样也许可以给桑余更大的学习动力，只是要适时帮她缓解一些压力了。 中午桑余接到顾星寒电话的时候，又惊又喜。因为他这段时间比较忙，有好长时间没再给桑余送过午餐。所以在放下他电话的第一时间，桑余就往楼下跑。但又想起了什么，她跑回教室，把桌子上倒扣着的练习册拿走。 因为桑余已经吃过饭了，所以顾星寒只给她带了一杯奶茶。当他看到桑余拿在手里的练习册，他无奈地笑笑。帮她减压这事，看来得尽快执行了。 “哥哥，这几道题……唔……”桑余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座椅就被放倒，她由于惯性，身体一起向后倒，顾星寒顺势俯在她的身上。温热的薄唇轻点了一下那张微凉的红唇，奶茶的香甜在顾星寒口腔里萦绕。 “喝完奶茶就睡觉。是你折页的这些题吗？”他一只手伸到桑余的衣服里，轻揉着她平坦的小腹，一手翻着桑余的练习册。目光在折页的地方快速扫过。 “嗯嗯……”桑余还想起身给他指是具体哪几道题，但被顾星寒压着起不来。 “你睡觉，我知道是哪些题了。”不容置疑的口吻，和盖在双眼上的手掌让桑余本就昏昏欲睡的大脑，暂时放下那些难缠的题目。 手中喝了一半的奶茶被拿走，桑余在顾星寒身边，沉沉睡去。好久没睡午觉的女孩，被男人轻柔拍着脸颊叫醒时，觉得整个人的状态好了很多。 “桑桑，我晚上有点事，晚一点回去。放学到家给我发信息。写完作业就睡觉，这几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别熬夜。” 正在认真看手里写满解题思路和相关知识点的桑余，在听到顾星寒说晚回来，猛地抬头。桑余的嘴微微张开又合住，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咬着下嘴唇点点头，极力忍住眼底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