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傅虽然岁数大了,但之前看着精神头尚可。
可今日再见,他仿佛一夜间就老了十几岁,皱纹密布的脸上刻着孤独和落寞,还有一丝他们看不懂的愧疚和后悔。
“老夫就倚老卖老喊你声长安吧!从前是我想得太多,也不愿同顾太师走得过近,虽说我从前是武将,可到底女儿入宫为妃,而南笙是丞相,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虽对你有意,却是娶不得的!”
他咳几声,端起茶喝了几口,平复了一下心情。
“长安,当年江季成捡到你的荷包并非偶尔,是老夫命人做的,你与他偶遇,他救了你,也全是老夫一手安排的,就是想让南笙死心,可谁知这么多年,他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投在了二皇子那边。”
顾长安淡淡扫他一眼,太扎心的话终究没忍心说出口。
“往事已矣,我对他本也无情,倒是无妨,说说您今日寻我来的原因吧?可是想保白南笙平安?”
白太傅点点头,眼中带着丝乞求,是父亲担心儿子的卑微。
“太上皇几次三番派人杀他,虽然他命大躲过了,可又能躲得过几次呢?新皇登基,恨极了当年老夫将他送去那样的地方,可如果不送走他,以南笙的性子迟早会猜出他真正的身份。”
顾长安低笑一声,指了指软榻上一言不发的女子。